纪以宁一手捂住心口,痛得无法呼吸,一手抚着宁水月的脸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有意,总之加大了力气,这股力气令宁水月都怀疑她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明明痛得要死,居然还有多余的劲?
“水月,你怎么就成了我心口的最痛呢?”一想起你,一想起记忆里的那个离开,至今都痛彻心扉,如果缓不劲来,分分钟钟就会要了她的命。
宁水月眼内布满对她的心疼,原本墨黑的珠子此时变得血红,一抹浓郁的紫色辗转其中,好像再控制不住,他下一秒就会爆发,到底是哪个不想活的在戏弄他最爱的人?
尤其是纪以宁所说的“你怎么就成了我心口的闻痛呢”更加令他失控,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呼吸急促,需要靠着她的额头才能支撑住他内心的脆弱,“宁宁,你受这般苦,并非我本意。我唯一想要的,只是与你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不何为何,纪以宁从左眼滑落一颗泪下来,声音也沙了,却含有若隐若现的别样柔情,“水月,相爱相杀也不过如此!”
她深深感慨,一段感情有时来了,挡也挡不住,这段感情转移了,同样想拦也拦不住。这份记忆隐隐约约告诉她,眼前的他,是她的至爱。
要不,分离哪会换来心痛得难以呼吸?
这份记忆深深藏于心底,被存放于不愿触碰的角落里,不愿忆起,不愿提及。
如今因为琴谱的惊扰而想起一点点,足以令纪以宁惊惗,原来,她的某个不知何因而忘却了的记忆里真的还有一个他。
这个他与唐青宇不同,与那弘业更加不同,怕他,又念他,思他,又气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绪复杂,多种情感交杂在一起,让她欲罢不能,非逃不可,令纪以宁不愿再回避其内心对他的渴求。
忽略到心头的怅然若失,纪以宁深深低下头,猛然说:“水月,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寻找我曾经的那个皮囊,我要做回自己。”哪怕有可能得重新面对曾经逃避的过去。
她决定了,哪怕结果并不如意,她也要不辜负了此时的决定。
有些秘密,总要揭开,才知道原来到底是个什么样?
眼前这个男人老提起三百年,假若自己真的逃避了三百年,此时再把以往的不堪找回来,她觉得也是时候了。
宁水月双手颤抖,双唇颤巍巍,闭上眼吻上她因为左眼那颗泪的滑落而变得湿润的唇,“宁宁,我只关心,你现在还痛不痛?”
宁宁,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只是,这一切,在此刻,显得多么苍白,显得多么无足轻重。
只有你快乐了,我才会有下一步的追求。
“宁宁,原谅我的自私,你我共同的过去,我一直都不想忘记,所以,才会让你经受了这么多苦。”一唇一唇往上,一步步吻干了她新生的泪痕,“你已成为了我心中的至爱,割舍不掉了。要割,那就把我的心也一并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