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钱明白以自身的实力,其实也仅仅是将郑狩拖住。
一来修为上差了两个小境,缘督境不像踵息境,一个小境便是天壤之别。二来他是个剑修,与洞悉万剑的剑主郑狩对阵时,有着天然的劣势。
可他还是主动向唐幼仪请命战剑主。
当然不是因为五百斤的剑仙活腻了一心求死,而是他没得选,与其让唐幼仪撕破脸皮以陆昭要挟他,还不如他主动提出来,至少也能占一手先机,打乱唐幼仪的小算盘。
现在看来,这一步还不算赖,唐幼仪果然方寸大乱,就连平日里深厚的养气功夫也给破了。
过了好一阵子,唐幼仪才从心中的剧烈波澜中回过神来,盯着徐三钱的眼神煞是古怪。
见她还是不说话,徐三钱的架子有些端不住了,于是他挠了挠肚腩道,“现在王世子在暗处,而三公主在明处,他有多少后招胖爷不清楚,可胖爷却明白一个道理,如果因为害怕反制而放弃先手,只会白白丧失握在手中的主动权。”
唐幼仪素手搭在额头上,秀眉皱成一团,似乎有些头疼。
“幼仪何德何能,怎可让徐掌门独自深入险境。”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徐三钱早点动身,最好今晚就能将秀王府翻个底朝天。
徐三钱哈哈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胖爷也不是舍不得一身剐的人。再者说,能与剑主一战,胖爷可是求之不得。”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唐幼仪听说过这句俗语,总觉得徐三钱的话另有所指,可一时半会她也猜不透这位五百斤的剑仙到底在想什么。
人心隔肚皮,这位的肚皮尤其厚,猜不透猜不透。
“这。。。”
“三公主不必再劝,胖爷心意已决。”
“那好吧,要是徐掌门有什么需要,只管给幼仪说便是了。”
“好的。”
徐三钱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后便坐下来,端着茶杯又呷了口,在他们对话的这段时间里,茶水已经凉了。
又过了一会儿,唐幼仪幽幽道,“也不知阿昭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没多大问题,普通人无法对付剑奴,可对修行者而言,也不过是一堆烂肉而已,三公主只管放心。”
要是陆昭真被区区剑给奴打败了,也就别再做修行者,丢人。
唐幼仪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又陷入漫长的沉默中。
徐三钱是懒得开口,唐幼仪是真的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汴京城外的战况已经进入白热化。
纪甲胄四人还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再加上他们洞悉剑奴能通过吞噬同类变强,所以他们始终维持着明了的战线,隔绝死去的剑奴,不让活着的剑奴有机会吞噬它们。
这种方法确实有效地避免了剑奴变强,可也因为剑奴的数量太多,战线始终无法向前推进,反倒隐隐有被回推的迹象。
他们好歹还有个照应,却苦了孤身战于胸墙之外的陆昭。由于他太过深入敌阵,已经被剑奴团团包围。
剑奴无法伤到他,锋锐的惊蝉亦是一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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