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衍站在屏风前失笑,从窗户斜漏的风吹起他高高竖起的发丝,纵然是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之人,也有其独特盎然的气质。
“你怎么什么首饰都不戴,传出去不是我王府苛待王妃了吗?”孟昭衍打趣道。
宋画祠差点儿被这一副谦谦君子的样闪瞎眼,她心里暗自嘀咕,长这么个魅惑浮生的样儿,啧啧,蓝颜祸水呐。
她刻意忽略心里那莫名发烫的地方,幽幽地叹道:“怎么可能,我是觉得这些东西太繁重了,平常那些首饰戴上去,头重脚轻的,走路都走不好,我总是担心我的脑袋受不住,掉下来砸到我。”
这在京中小姐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宋画祠却不甚习惯地抱怨起来,这在孟昭衍看来就是宋府对宋画祠向来刻薄,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孟昭衍心里暗暗记下这一笔,眸中带光,缓缓滑动轮椅,驶向宋画祠。
他拿起梳妆台上一个发簪,抬起手说:“这根碧玉簪看着朴素些,衬得我的祠儿眉目更是好看了,既然祠儿不愿多戴,那么不妨仅用这个做些点缀,如何?”
宋画祠心里无可无不可,想从他手里接过来,然而孟昭衍手一扬她便够不着了。
两人都是坐着的,但是孟昭衍毕竟是男子,身型较宋画祠来说实在高大,她也不好站起来去拿,这样却是折辱了孟昭衍了,便有些无奈。
孟昭衍挑眉笑道:“不如让为夫尽尽做你夫君的责任,为你戴上,可好?”
“不好,”宋画祠闻言立马沉下声,佯怒道:“孟昭衍你可别逼我啊,把我逼急了我不是什么都干不出来的!”
孟昭衍笑意更深,抚着碧玉簪子润滑的簪身,道:“为夫倒是想看看,我的祠儿要将我如何了。”
话落,宋画祠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身子前倾,伸手就要去拿簪子,从背后看来,却是宋画祠主动进入孟昭衍怀里,而孟昭衍来者不拒,敞开怀抱。
而这一幕,正好入了刚进入外殿门,正四处张望寻找宋画祠身影的宋乔淑,嫦云跟在她身后,也被这一幕惊到嘴巴都合不拢。
恰巧不巧的,宋乔淑刚好站在孟昭衍身后。
宋乔淑夺门而出,眼泪似断线的珠儿般倏然掉落,嫦云疾步跟在后面,直到出了苑门,才敢放声喊到:“小姐,您去哪儿啊?等等我啊,小姐!”
夕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丝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王爷前脚进去了,宋三小姐后脚就来看王妃,而刚踏进外殿正门,就跟见了鬼似的跑出去。
夕月一头雾水,却不敢进去打扰王爷和王妃。
宋画祠夺回簪子,喜滋滋地插进发中,别说,孟昭衍的审美还真不错,这么戴着,素雅胜过繁丽。
孟昭衍的身体全然将宋乔淑进门又出门的场面给挡住了,孟昭衍背对着宋乔淑,两人自然而然地不知道这件事。
宋画祠洗漱好,把孟昭衍赶回书房,自己去了药方继续昨晚未完的研究,夕月随侍左右,纠结了半天,才缓缓开口:“王妃,夕月有事禀告王妃。”
宋画祠手一抬,阻断了夕月接下来要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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