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画祠在王府时通常被孟昭衍惯着习惯了晚起,且她近日愁思颇多,晚上思虑良久,睡得也晚些了,故而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宋画祠显然回不过神来。
沈砚修想了一夜,也只能随便想个由头将宋画祠回京的念头打消,即便他不断定宋画祠会不会仍旧不放弃,但是今日就算用强硬手段,他也要把人带走。
有了这个想法,沈砚修便等不及了,匆匆来敲门。
“谁?”醒来的宋画祠警觉问道。
沈砚修答道:“是我。”
宋画祠松口气,坐起来后匆匆穿衣,待收拾妥当之后才去开门。
门外沈砚修一脸歉意看着她,道:“王妃,因为宫中有急事,我需要今日赶回去,只怕,等不到消息传来了。”
他是凌炽四皇子,这里的“宫里”必然说的是凌炽皇宫。
宋画祠刚想说你可以先走,但是随即意识到沈砚修的意思。
他过来与自己说,无非是两个意思,一是要带自己走,二是要把她留下。而以沈砚修的为人,必然选择前者。
沈砚修接着道:“我的想法是王妃不如先跟我回去,我把人留在这里等收到消息之后便立刻传回去,王妃也不会等太久。”
宋画祠一听,果然是这样,她的意思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样相对来说较快一点,但随即沈砚修的话就打消了宋画祠的这个念头。
“我理解王妃应该是急于回京的,但是临江地处两国交界,来往人员复杂,我怕有人会在此看到王妃,到时候苍黎的官兵只怕会来捉拿王妃,为了不冒这个风险,我建议王妃还是跟我一块儿上路吧,况且,在宫中,我也好照顾王妃。”
宋画祠自动漏过最后一句话,沈砚修考虑的极是,在临江的这几日,她从未出过门,更别说见外人了,一直都是沈砚修亲力亲为照顾她,而如果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尽管沈砚修肯定会尽力打点好一切,到时候她要出门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的。
在临江这个交界地方,商人走贩是少不了的,进出苍黎的人若是看到宋画祠,势必会认出她就是那个被通缉的靖王王妃,到时候把官府招来,沈砚修把她往这么远的地方带也就前功尽弃了。
思虑半晌,宋画祠点点头,道:“好,我跟你走,现在就要启程吗?”
沈砚修道:“现在最好,只是时辰太早,打扰王妃休息,我实在过意不去。”
“没事,我现在去收拾行李,你们准备好了就来叫我。”
“好。”
宋画祠关上门,转身坐到床边,肩膀下塌,一阵丧气。
她其实真的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同样如此,所有东西都是沈砚修打点好的,对此,她当然感激万分。
但是她心里隐隐的不安还是提醒了她。
宋画祠不是不信沈砚修,只是一万个万一都被她想出来了,怕消息被半路阻截没有带到,怕有人先一步知道消息在孟昭衍之前抵达,也怕自己身上的祸害牵连到了沈砚修。
种种原因使得她心存游移,可尽管如此,答应了就是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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