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通通闭嘴,没有通报自己就先走近去了,一路都有宫人在两旁,见到来人刚想出声,被清河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噤声了。
清竹阁并不大,但是内殿与外殿中间的屏障倒是摆的挺多,这也是沈砚修动的心思,宋画祠能藏多隐秘就要藏多隐秘,首先她的身份就有些敏感。
身为苍黎王妃,又是被通缉的罪犯,传出去他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被凌炽国人打包送回苍黎,这样不仅他的目的达不到前功尽弃,就是宋画祠也会落入危险境地。
沈砚修这般考虑却是十分得当,他不知道宋画祠为何被通缉,但是要被通缉了,就会知道宋画祠“逃往”凌炽这个做法有多危险。
宋画祠毕竟是因为龙袍一事入狱,原本就盖了个隐性篡谋的罪名,再往凌炽一跑,勾结外国的罪名随时都可能再压一重。
更甚者,还有可能引发两国争端。
不得不说,沈砚修将宋画祠带往凌炽的这一举动,无形之中算是彻底断绝了宋画祠的后路。
当然,这些现在的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沈砚修今日来只是吩咐人给宋画祠再送了几床被子,虽然凌炽与苍黎天气有所不同,但是冬天必然逃不过一个冷字,沈砚修方方面面照顾着,肯定忘不了这一点。
宋画祠已经不知道自己来这几天到底说了多少次“多谢”与“不必”,但是沈砚修依然来往不绝,且看着热情没有丝毫减退。
她倒是没有多想沈砚修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沈砚修为人太好,以至于无形之中,沈砚修收了这么多次好人卡,却一点儿也没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从宋画祠改名之后,未免出现纰漏,沈砚修便一直唤宋画祠为“宋大夫”,清河郡主来时也是如此。
只听沈砚修道:“宋大夫,这些床铺送过来,只是微薄心意,你再推辞,我将东西拿回去,也不太好做。”
没回都是这种说辞,宋画祠百般无奈也无法再推拒,故而只能面色尴尬地接受了,随即便叫宫人将东西拿进去。
然而一转身,却看到珠帘处已经站了许久的清河郡主。
清河愣在原地,给她掀帘子的宫女还不敢将帘子放下,只能一直撑着手,脸上更是不敢露出半分难色。
沈砚修不知道她站在那儿有多久了,但是自从看到清河进来时警惕心就没有变。
他不禁皱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清河堪堪回神,看着沈砚修,将他眼里的警惕看得分外清楚,又看向那个被称为“宋大夫”的人,清河心中只有无尽的震惊。
那分明是个女人!
见到宋画祠的第一眼,她就看出来了,尽管沈砚修将人打扮成了男子模样,身上穿的也是小一号的男装,但是同为女人的清河一看就看出来了,那肯定是个女人。
不然清河也不会在门口站了那么久。
因为她在沈砚修眼里看到了连对自己的时候都没有的温和。
清河心里的警铃瞬间作响,向来对她万般宠溺的四哥带了个陌生女人回来,将人安置在这么清净的地方,还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