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说了让开。”沈砚修抬头,被酒意熏红的脸颊死上方是一双深邃眼瞳,眼中定定,似有着力量一般将和喜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沈砚修不再多说,收回眼神,越过和喜就走出去。
和喜也没有再拦,却是转身跟了上去。
但是走了几步,和喜就知道沈砚修要去的地方时哪里了。
清竹阁。
没有人比沈砚修更清楚清竹阁的路怎么走了,就算醉着,看不清路,甚至跌跌撞撞,他依旧能找到最间接明了的路,直直走下去,谁拦着,都不管用。
和喜看着自家殿下的背影在沉黑的夜色之中渐行渐远,慢慢收回眼神。他转过身,对一众宫人道:“殿下喝醉了已经入洞房了,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杂家也不会放过这里面一个人,听懂了吗?”
宫人应是,被和喜的语气吓得呼吸都轻了不少。
内殿之外的嬷嬷,也被和喜送了好几个金锭子,才堪堪要收口。
打点好这一切,和喜也没下去,只站在殿门口等着,他不敢去打听清竹阁发生的事情,却也免不了的,会去忧心。
沈砚修是拦不住了,他只希望宋大夫不要让人失望。毕竟就算沈砚修醉着,宋大夫也依然清醒,而且和喜知道,宋大夫除了在感情方面愚钝了些,却也是个明白人。
心里念了无数个但愿,和喜什么也没做,就静静等着。
和喜不会想错,沈砚修去的就是清竹阁,他遵循本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规矩,他今晚,就只做一件事,表露心意。
别的,什么也不做。
因为他知道,做了也没用。
若说从前孟昭衍没有来的时候,他还能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以此困住宋画祠,叫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做个不明不白的人,就是原本暗藏的心事,也想要有见日的一天。
故而在今晚,沈砚修也不管不顾了,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从某一方面来讲,沈砚修还与宋乔淑挺像的。
清竹阁的路他再熟悉不过,可是没有哪一步比现在更沉重,甚至叫他觉得越走近越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摒除杂念,沈砚修步步逼近,却看到清竹阁已经熄灭了的灯火,他眼中的光也跟着灭了灭。
对,他忘了,这个时辰,宋画祠早该睡了。
只有他一个人荒唐的,还想再做些什么。
但是不甘啊,都走到这里了,怎么能轻易偃旗息鼓呢?
沈砚修在门口站了许久,门口的宫人在他的示意下没有上前,外面站了那么多人,却一片死寂。
而屋内,念着宋乔淑大婚的宋画祠,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沈砚修想了想,还是慢慢走近叩响了门。
他只想将这些话说完,说完就走,不停留片刻,但是他同时也承认,自己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希冀的。
希冀宋画祠不会那么绝情,甚至,给他一些他所渴望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