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祠淡淡回道:“不必客气。今夜也是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也就要睡了。”
步涯看着宋画祠,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宋画祠愣了一下,而后了然,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我早已看开,刚才也是没缓过劲来,没什么事的。”
看着宋画祠也不再像是积郁的样子,步涯点点头,就着夜色回去了。
宫人最后一道将门关上,在宋画祠进入内室之后,外室的灯也随即熄灭,这一晚,就要过去了。
沈砚修回到寝宫,见到和喜还在寝宫门前等着,心中微涩,一时之间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而和喜看着沈砚修目光依旧沉静,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一般,也不需要沈砚修说些什么,和喜上前几步走到沈砚修面前,恭敬道:“殿下,是时候入洞房了。”
其实时辰早就过了,但是和喜压着嬷嬷们,谁都不敢去催,端看沈砚修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放下。
好在,宋画祠没叫和喜失望。但是他的殿下,注定要失望了。
两人谁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情,沈砚修看了和喜一眼,随即收敛眉目往内殿走去。
和喜招来宫人伺候沈砚修洗漱就寝,宫人不敢抬头去看内殿里的情况,和喜却眼睛一扫床上,看到原本应该坐在床边的人已经拉过锦被睡下了,微微皱了下眉,到底没说什么。
错在沈砚修,怪他没能及时回来,或者说他故意不回来,将时辰往后拖了那么久,以至于吉时早已过了,规矩也已经坏的不成样了。
和喜皱眉是因为不管时辰到了什么时候这新娘子都不该自己擅自做主就睡下了,但是理亏的是沈砚修,他便没有多说。但是也因此,对宋乔淑的第一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喜暗自记下,以后要对这个郡主好好敲打一下。
纵是郡主,在沈砚修这里,也有她该做的不该做的。
沈砚修自然也注意到了床上安然熟睡的人,但他只是目光略略扫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他对宋乔淑无感,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自己的态度,现在也没必要在意。
梳洗过后,沈砚修叫和喜再拿了床被来,床榻够大,并排睡下几个人都绰绰有余,沈砚修与宋乔淑隔了段距离躺下,待和喜吹灭灯后,彻底闭上了眼。
许是真的累了,他没清醒多久,意识便渐渐混沌了。
翌日清晨,沈砚修心累了一夜,起得自然比较晚,先醒的人是宋乔淑。她后脑勺还在疼,疼得面部表情都不太自然,记忆还停留在昨晚最后见孟昭衍冷然的面孔时,再看眼下大红色的床帐,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的暗卫自然没有帮她梳洗,她还穿着喜服,而身边沈砚修却穿着睡时的亵衣正正经经地睡着。两人一比,就显得格外突兀。
宋乔淑微讪,找回记忆后就想下床,但是隔了个沈砚修她不好动作,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和喜进来了,刚好时辰也到了两人该去向皇帝皇后请安的时候。
和喜看到宋乔淑已经醒了,目光带着凉意,淡淡看了宋乔淑一眼。宋乔淑到底还嫩着,抵不住和喜这样老辣的眼神,身子还不经意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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