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之激烈以至于这一声都被叫破了音,落在沈砚国耳朵里显得刺耳。却不失为一道新的刺激,沈砚国冷冷看着她,距离之近能让他看清清河瞪大的双眸里自己的影子,清晰,而深刻。
蓦地,就触动了沈砚国的心。
他用了巧劲将清河两只手压在头顶,勉强抽出一只手,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
清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好像被拖入了深水之中,没有意识,却能感觉到一遍又一遍的沉沦与淹没,她没有丝毫力气,像是在看自己上演的默片,巨大的绝望将她笼罩,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沉黑色。
清晨,宫人头一次见到沈砚国醒来得这么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其实多少都能听到,毕竟沈砚国没有叫人都撤去的习惯,但是没人敢说,只能掐着时间走进去叫人。
沈砚国确实有些放纵了,他并非长久禁欲,后院里也有十几个没有名分的人养着,兴致来了并不会刻意压制自己。
但昨晚也不知是在什么的催化下,也许是心想事成的兴奋,也许是小女人的挣扎更能激发他的野性,总之,他也是一时没能收住,也觉得不必要收住,直到夜半,可人儿终于承受不住昏过去了,才堪堪偃旗息鼓。
晨起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舍,但是碍着要去给帝后请安,便也挣扎了一会儿起来了。但是看清河的样子,无论如何是起不来了,这让沈砚国心情莫名又好了许多。
沈砚国掀开床帐,宫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好在沈砚国出来之后就马上放下床帐了。
红色的波浪翻了又翻,终于回归平静了,里面清河连睫毛都没抖动一下,看来是睡得很沉了。
沈砚国一个人去请安,没带清河,他心里知道这会让皇帝和皇后对清河心生不满,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出,将清河身子不便这些话说出之后,沈砚国心情舒畅了一下,果见皇帝脸色沉了几分。
因为这一出,请过安后皇帝也就没留人用膳,沈砚国心情舒畅的回去了,并不在意这些。
回去之后清河倒是还没起,宫人看了沈砚国一眼,沈砚国心领神会,微微颔首便进去了。
清河醒了,但没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恶心。
她想死。
想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就这样躺了一个早上,直到沈砚国回来。
她听到动静了,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恨不得找出一个簪子一把戳向自己的喉咙,或是他的喉咙。
沈砚国一只手挑起床帐,看着跟他走时一模一样凌乱的床被,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却眼皮微颤的人,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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