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胆大能包天了,一个女人乔装成男人来到宫里做御医,被四皇子护在寝宫里不说,还以为这个女人四皇子抛下公务连夜赶来为其脱罪。
以嬷嬷在公众浸淫几十年的功力,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然而她才没工夫管这些呢,今天只是来拿人的。就是把这个太医的性别捅出去,也对她没有半分好处,说不定也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刚刚离开的四皇子。
傻子才做这样的事情呢!
就单凭四皇子的举动就知道这是个怎样举足轻重的人,她可真不敢得罪,不过按嬷嬷来看,这人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得罪不得罪什么的,没什么必要,她只是懒,罢了。
“你就是宋昭?”嬷嬷斜着嘴角问。
宋画祠不紧不慢地点头,道:“我是。”
嬷嬷“嗯”一声,而后道:“那跟我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宋画祠一愣下意识看向嬷嬷的身后,只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嬷嬷转身往外走,示意她跟上,而宋画祠提起的步子却悬在了半空中,片刻后又落回原地,她心里的沉重,似乎这一刻终于冒出了头。
“敢问嬷嬷,找我事因为什么事?”
前方的背影一顿,默默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大皇子妃病重,请宋太医去看看。”
宋画祠吸一口气,“那碧忻呢?”
嬷嬷神色闪了一抹异样,道:“碧忻在大皇子妃跟前伺候着,没空……”
宋画祠没说话了,却只是看着嬷嬷,僵持不动。
她知道眼前的就是昨晚没有落下的陷阱,现在已经扒开了陷阱上的浮草,明晃晃地展示在她眼前,但是她不敢前进一步,却也没法后退一步。
嬷嬷奉命前来,她也不得不从。
宋画祠分明记得昨晚清河也只是伤寒的症状,且是发病初期,完全没有所谓的病了好一会儿,只等着她过去诊治。
或许也只是为了逼真,白日里生生冻出来的病。别人会信,她却是不会信。
但是就算是真的伤寒,以碧忻对清河的忠心必然会准时给清河吃药,如果吃了药,病情必然能轻很多,万万没有今日这“大皇子妃病重”这一说。
所以说,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清河只在这里等着她呢。
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其中门路,见宋画祠一副了然神情,联系大皇子妃宫里的状况,就知道这束发生了什么事了。
但是她也救不了这个人,谁叫她命不好,惹上了个不能惹的主子。
都是命啊。
嬷嬷笑了笑,道:“宋太医还在等什么呢?大皇子妃还在等着呢,要是有什么事,且去了再说吧。”
去了兴许就回不来了。
宋画祠收回眼神,稳定心绪,道:“我拿药箱。”
药箱还摆在昨晚回来放下的地方,没有动,宋画祠只觉得可笑,还真是,不遗余力想自己死啊。
嬷嬷等了一会儿,也不催促,待宋画祠拎起药箱走上前,随即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宋画祠静默地走了一段,问道:“敢问嬷嬷,隶属于哪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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