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朱棣钦点珠江郡王为当朝第一文采,沁园春永乐大帝为千古第一豪迈,词如灵丹妙药,朱棣听罢人都精神了许多。
所有人都知道这首词将会是传世名篇,它的意境太雄伟,气势太豪迈,前无古人,怕也是后无来者。
“数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朱瞻基念了一遍这句话,微微一笑:“是得看今朝。”
直觉不比任何的人差的朱瞻基,赞赏不已。
文人们更是从第一句开始抄录这首千古名篇,各地的报纸都将刊载这一首词。
报纸已经成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为了最重要的信息获取渠道,文人们想要让自己的文章被更多人看到就得发报纸投稿。
赚的是盆满钵满。
后宫之内,那些妇人们或许难以理解这首词里面的意境,但是前头大老爷们都齐声高呼了,后头的妇人们还不得夸赞起来。
“恭喜太子妃娘娘,恭喜珠江郡王妃娘娘,珠江郡王殿下真是本领非凡,能力超群,既有监国之功,又有本朝第一文采,真是文武双全。”一位妇人满脸笑容的说着。
嘴上赞扬着,心里可是恨的牙痒痒,这位贵妇人家的女儿本来也是参加珠江郡王选妃的,但是因为自己有眼无珠退出了,现在好了,珠江郡王越是出风头,她就越是难受,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太子妃本来是不愿意理这些人的,只是这次是国家大事,举国共庆,不能太小家子气,这些勋贵人家的夫人该请来的还是得请,不然之前她们可是许久未进宫了。
这次也是想要趁此机会跟太子妃改善关系,所以万般讨好。
太子妃自当只是微微笑着,瞧着这些趋炎附势之人,而后颇为满意的看着陈新月。
陈新月回应了那位贵妇人:“殿下温和,性子内敛,寻常不愿意出风头,今日想来是此情此景,由心而生。”
陈新月会因为朱瞻墡如此出风头而骄傲吗?
当然骄傲,那是她丈夫,你们都好好看看,我丈夫牛不牛,言语之中藏不住自豪。
“想来珠江郡王殿下平日在家里应该也有不少名篇吧,郡王妃娘娘我等也都学过些文章,今日到场的不少年轻女子也皆有才名,不如您说几首我们欣赏一番,助助雅兴。”
陈新月环顾一周,今日确实有不少高门贵女,其中应该也有不少退了珠江郡王选妃的,现在面色不怎么好。
“新月一介女流不敢多言诗词之类的文雅之事。”
“早闻珠江郡王妃才貌双绝,何不展示一番,今日良辰佳事,珠江郡王写下千古名篇,郡王妃若也写下一篇必然会流芳百世。”
此时站起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是之前退了选妃的女子,山东都指挥靳荣家的嫡女靳思思,现在想来是心里有些不服气,毕竟她也有才名在外。
心气颇高的女人,当时要退出选妃也是她自己喊得最厉害,因为她觉得珠江郡王这样一个行为不端的郡王爷并非良人,只是后面变成如此,想来倒是便宜的陈新月。
陈新月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靳小姐早有才名,今日是皇宫晚宴,若是靳小姐喜欢也可赋诗一首,新月就不献丑了。”
“郡王妃真是过谦了,郡王妃的才学大家都有耳闻,何必藏着。”
陈新月看了一眼太子妃,太子妃示意不要,女人们的聚会,除了少数的才女聚会之外,都基本不谈论诗词,他们也不懂啊,没必要,做不好了还容易丢人。
陈新月也察觉出了这個靳小姐是故意找事情,浅笑着说:“靳小姐今日我的夫君已经作词了,若是哪日去了靳小姐的诗会,再为靳小姐助兴吧。”
男人总有纨绔,女人中也有骄纵。
靳思思叹了口气:“可惜了,未能听到郡王妃的诗词,这些年外头许多商户家的女儿都仗着自己学过几篇文章在卖弄,本以为可以听郡王妃一首清新淡雅之词,想来是福分未到。”
此言一出,她妈人都傻了,这女儿在说什么东西呢,商户家的女儿这不是在说陈新月么,知道陈新月真实身世的人不多,想来是下了心思去查过的。
太子妃微微眯眼,但是这时候不能动怒,不然牵扯出来陈新月其实是商户的女儿,对朱瞻墡并不是什么好事。
靳思思她妈看着靳思思都恨不得当场打一顿,陈新月看着本分温厚,是个谦让的人,但是她丈夫不是啊,那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又有凶名赫赫在外。
珠江郡王会不会打女人,这事情她也摸不准啊。
陈新月依旧浅浅笑着,泰然自若的回答:“商户的女儿学些文章若在靳小姐面前卖弄,当算有眼不识泰山,不止您家,便是我们珠江郡王府也碰到了不少,觉得自己有些身份地位便可以与我等一样了,当是有眼无珠,上不得台面,若非顾着体面,一句话我都不愿与之多言,不自量力的东西。”
陈新月的声音温柔,却如刀子一般伤人。
总而言之就是,你这种地位,不配和我说话。
高门贵女自尊心最是强,但是靳思思还没骄纵到敢在这种场合和陈新月置气,满腹的怨气发不出来往肚子里咽下去,难受的很。
太子妃颇为欣赏的看了一眼陈新月,自己的三个儿媳妇,当然是正儿媳妇,都是温和的人,朱瞻基的正妃胡善祥更是明知孙若微要爬到她头上都不争不抢,太佛系了,颇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朱瞻墉的妻子也温厚的很。
陈新月知礼温厚,但是今日一番让她看的出来陈新月可不是表面上那乖乖的小白兔,从小经商的她,对上这些人还能吃了亏?
身份底子她是吃亏些,但是只要朱瞻墡不在乎,只要朱瞻墡撑着她,她就是实权郡王妃,理论上来说女人堆里,除了太子妃和几位嫂嫂,没人能在身份上压着她。
自己得争气啊。
回家的路上,陈新月坐在马车内,朱瞻墡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就问:“怎么了,谁惹你了吗?你这脸都快成小包子了。”
陈新月便将今天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而后说:“那小姑娘是个没眼力见的,不自量力,估计我贬了她几句今晚就要睡不着觉了。”
“你都赢了怎么还不开心。”
“只是觉得我的身份终究是商女,将来总还是会被有心人提起,自觉便是矮了一头。”
“商户之女怎么了,珠江郡王妃本就是商户之女,我不在意。”
陈新月满眼崇拜的看着朱瞻墡,他终究与别人不一样,没有门阀之见,明明有着如此高贵的身份,却和工人,商户,农户能平常相处。
陈新月心中暗下决心,得早点给他生个儿子。
“殿下,您出发去东瀛前,都得在我屋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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