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惹些事为妙,”铜起不想去招惹玄月门的人,而且那群人就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眼已是要到边境了。 ”
武絮却是不屑一顾:“你还教导起我来了……要么你跟我一起来,要么就好生在车里待着。”
“那我肯定是不去,”铜起迅速回道,“不过我好奇,你打算如何去打听?”
“你又不去,问个什么劲儿,坐车坐得闲得慌?”武絮说完,一把推开铜起便跳下了马车,直奔茶棚而去。
棚内的确是热闹,还未走近就能听到与这清幽山林格格不入的鼎沸人声。入到棚内清一色是身着玄月门服饰的人,店家恐怕从没有料到会有今天如此规模的生意,一人老板兼伙计在每个桌间忙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有新顾客进了茶棚。
武絮也未唤店家,她找了门口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躲着。直到有一个玄月门弟子离席孤身从后门走出,她才转出前门,围着茶棚绕到后面的林中。
远远瞥见那小伙背对着她宽下腰带,武絮加紧脚步靠近,正要动手,只听铜起在其身后喊了一声。
这一声不仅武絮听到,连那个玄月门的弟子也听到了。两人皆是吓得立马转向声源的方向,不过武絮脸上多是气愤,玄月弟子脸上多是困惑。
就在这一瞬间,铜起从手中撒出一堆白末,武絮和那玄月门的弟子皆是呛得睁不开眼。
“你……你疯啦!?”武絮揉着眼睛怒道。
“拿着,速度嚼碎吞了。”铜起迅速塞给了武絮一把草药,接着便是越过武絮跑到玄月门弟子身前。
玄月门的那个弟子偏偏倒倒,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你……你们……”
话未说完就是要倒了去,幸而铜起早已候在他身前,将其扶住了。
那把草药极苦,武絮咀了几口实在忍不住,就直接吞了下去:“你又是用了什么东西?”
铜起转身武絮,见她已将草药服下,便没有多解释,而是对她说:“好了,现在你可以问他想问的,不过要快,这药效维持不了多久,待他醒过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真的?”武絮将信将疑地个玄月门弟子。
那人虽然还睁着眼睛,但却是两眼无神,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般。
“我骗你干什么,要问就赶紧,他们的人可就在后面,”铜起催促道,“要是被人我们就走不掉了。”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弄毒的可真是不要脸,”说着武絮走近那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何人?”
“玄月门四阶刀枪弟子,李松平。”那人老老实实地回道。
“哎哟!”武絮瞪眼回望向铜起,略带崇拜地说,“你这毒药还真有一手。”
“你倒是快些!”铜起焦急地后的茶棚,生怕这时有人出来了。
“好好,怂样,”武絮又回转身面向那人,继续问道,“现在中原和马丝国的战况如何?”
“不知。”
“这药性不如何啊,别人有的话还是不会说——”
铜起没有理会武絮的嘲讽,而是冷冷回道:“他说不知,就是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武絮目不转睛地人的眼睛,“那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随掌门上京找言鹰讨公道。”
“那为何放着光明正大的官道不走,要走着鸡肠小道?”
“我们得到消息,说是言鹰已死,为防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计谋,掌门决定绕到悄然入京。”
“言鹰死了?”武絮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他可是负责皇城主要守卫的——”
“别想东想西的,赶紧把要问的问了,就算那些人不出来,这药效也要消失了。”
“行了行了,你别吵,我知道了,”武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问完了,走吧,需要再把他打晕吗?”
听到总算完事,铜起松了口气,已是迈步开始往回走:“不用不用,就扔他在那,等会儿自然就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窜回到马车上。
“快进去坐好,”武絮忽然急切起来了,“我们赶车启程了!”
铜起长舒口气,他一直都怕刚才武絮没问出个所以然,又打算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好在这下一上车,她比自己还干脆,立马扬鞭赶路。
铜起没去问刚才的事,免得给自己找些麻烦事,但他却纳闷为何武絮没有问他白末的事情,换做平日,她那好奇心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过想了一会儿,铜起也就懒得去猜了,他伸了个懒腰,安安心心在车厢内闭眼打起了打盹儿。
可是他不知道,武絮已经改变了行车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