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候眼前沙尘骤起,他这一下释出了足够强劲的衍力。
待沙尘落定,寒候发现陈隐不在跟前,换作的却是婵玉手中长枪破空而出。
寒候正欲缩身后撤,却发现陈隐已是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的身子则完全不听使唤,唯有脑袋可以转动。
婵玉手中的枪头在寒候的颈前戛然静止,虽未碰到他的皮肉,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枪尖锋利之气。
“寒候兄,在下望你能够说清此事始末,”陈隐在其身后冷冷言道,“如若不然,我们只能将你带去见三皇子了。”
寒候喘了口气,闭上眼睛,无奈道:“婵玉姑娘实是误会我了。”
“不是你,你跑什么?”
“此事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你们又如此深信是我所为,我不想与你们起冲突,自然只能先离开。”
寒候的狡辩实际苍白无力。
“寒候兄不必再狡辩,你现在的气息乱得恍如……”陈隐忽然抬高声音,“婵玉!”
话音落下,一捧炙热的液体溅于陈隐和婵玉脸上,是寒候的鲜血。
陈隐见到婵玉化出的长枪,穿过了寒候的颈项,微蓝泛光的枪头不断向下滴着血。
“你杀他做甚?”陈隐吃惊地望向婵玉,而婵玉的脸上惊恐更甚,甚至让她仍旧握着枪柄,忘记化去武器。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婵玉已是目瞪口呆。
她与陈隐同时化去衍力,寒候似纸张般瘫到了地上。
陈隐紧赶几步扶住他的头,想要给其止血,但伤口贯穿,做什么都已是来不及。
而婵玉仍旧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
“何必如此?纵然是你所为,我亦未曾想过杀你,背后是谁人指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不过只是想要弄清事情原委,以防师姐和婵玉再受伤害……”
寒候微微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喉咙上的窟窿在冒着血泡。
“你先别说话,”陈隐想用当初保歆儿的办法,“我会将你送去给我师兄,他能救你。”
可是寒候却猛一摆头,使出自己最后的气力,在陈隐时火包裹前,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到底怎么回事……”陈隐眉头紧皱,心里堆砌了满满的困惑,“他为何如此执意寻死……”
“我也根本没料到他会如此,否则我也不会将枪头抵他如此近。”婵玉的语气十分自责。
“不是你的错,在我说带他去见三皇子后,他便如此寻死,毫不犹豫——”陈隐将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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