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而看向那个宫女。
对方的神色依旧是又惊又恐。
“你不必害怕,如你所见,朕不是什么鬼怪,朕也知道你不是什么鬼怪,只是有很特别的衍力,”皇帝说道,“朕暂时不会追究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只要你为朕做一件事……”
“狗…狗皇帝…”女子的声音在发抖,“我唯一…唯一未做之事就是没杀了你…”
女子心里虽然害怕,但却还是抵不住更甚的愤怒。
皇帝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好大的怨气,朕实在好奇,我这儿子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你们,并把你们这群人聚集在一起的组成‘冬蝉’的,但现在时间紧迫,朕并不能详听你的过往,不过就朕所想,再大也不过是关乎性命之事,你想要的不过也是朕的性命——”
“对!”女子毫不留情地打断皇帝的话。
“但朕可以告知你,你将无命收朕的性命。”
“哼……”女子的恐惧转而成了愤怒,“狗皇帝,要杀要剐随你,莫要多言其它,让我恶心!”
“别慌,朕说你无命,并非是朕要收你性命,而是朕那三儿旭峰晨辉要收了你性命。”
“狗皇帝,少说这些挑拨之言。”
“挑拨,是吗?就朕所知的情况而言,不仅侍卫司没有接触到旭峰晨辉的核心,御前阁同样也受了此待遇,在这一点上,侍卫司、御前阁两方,与天云舒及这位姑娘的‘冬蝉’正好相反,”皇帝并未因女子的不敬而恼怒,反而是极具耐心地说,“因为其用得上‘冬蝉’和天云舒,这两方可谓是晨辉重返京城的必须,而也正因为如此,凡是通过手段与阴谋所成的权力,要让其牢靠,必定少不了最后的大清洗,你现在越接近他的核心,那么之后死的便是越早,反之侍卫司和御前阁眼下看来是不得晨辉之心,实际上它们才是我这儿子打算日后留于己用之物,而非‘冬蝉’或天云舒。”
女子仍旧嘴硬:“纵然是被利用,只要能够杀了你,我也无怨无悔!”
“可问题在于,你之前杀不了朕,现在也杀不了朕,之后更是会在杀朕前就丢掉自己的命,”皇帝没给女子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朕不动手杀你,只要朕暂不露面,让晨辉回京后以为政权已稳,届时不论是天云舒还是冬蝉,皆会被其亲手洗去,不仅是你死,整个冬蝉也不会再有活人存世。”
女子转眼看向贾斯,两人多少也算在“共事”过,皇帝言辞所涉及的正是与他们二人有关。
“见言鹰尸体时,老夫曾与你说过殊途同归,就是如此。”
“你若照着朕所言,冬蝉会消失,而朕不会杀你,留你一命,这之后你还可再做打算。”
“可笑……”女子实际已经有所动摇。
“朕现在也能杀你,若想取你性命不在早晚,只是对你而言,可多些“圆梦”的时间与机会,”皇帝轻描淡写地说,“贾斯曾经交给你,让你予旭峰晨辉的信,你可还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