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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玉已先一步到了常铃乐府。
曲正义带着头一批乐师去了庆功宴做准备,好在曲伯音还未赶去。婵玉得以见到他,并将需要其相助之事简要言明。
曲伯音看了眼正在院内活蹦乱跳准备器乐地歆儿,很爽快地便应了下来。
他根本就没打算问他们几人入宫是要做什么,因为从第一次他与陈隐相识至今,曲伯音可说已是逐渐将陈隐当做生死之交来看待。
他认为自己为陈隐做的所有事情加起来,也不抵不上陈隐将歆儿带回到他身边这一件。况且他也深信陈隐是不会做害他或常铃乐府之事。
“你们要想进皇宫并不难,”曲伯音说,“我们常铃乐府会送礼入宫,届时你与戚瑛璃扮作乐府下人,孙爻前辈暂且屈入箱内,随着车队,你们便可轻而易举地入得宫去。”
“多谢曲公子出手相助,我们必定不会给常铃乐府惹上麻烦。”
“哪的话,陈兄既然让你们和孙爻前辈都入宫,想必是出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曲伯音说,“ 若是有需要在下参与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在下虽不能说全力以赴,但必是尽力而为。”
言毕,曲伯音便是招来了管家。
乐府上上下下都紧张地忙个不停,不会有人注意到之间多了什么人,或多了什么‘货物’,曲伯音吩咐,他们仅是照做便是。
在瑛璃和孙爻来常铃乐府与婵玉碰面前,曲伯音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他便带着第二批的乐师去往了宴会场。
而婵玉她们三人依照他之前的安顿——两个姑娘换上了下人服饰,孙爻藏进了一口宽大的木箱之中。
三人夹在送礼的队伍里,一路朝着皇宫去了。
“隐哥怎么没有来?”
婵玉和瑛璃一左一右护着孙爻的箱子,之前因为时间紧迫,婵玉没问,现在两人得了空。
“他说待会儿会到皇宫内与我们汇合。”瑛璃简单地回道。
婵玉咽了咽唾沫,想了一会儿,说:“瑛璃妹子,当时将你一人留在北远城,实是因为国主让隐哥入宫盗玉,隐哥担心有害你…身体…,才决定暂将你留在那边,但他也是委托许多人帮其照顾你…”
“哎,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都知道,反正我现在也来了,”瑛璃笑道,“再说我能安全回京城见到你们,倒也是多亏了师弟,那之前的事,我日后再找他算账…”
“那你这段时日,在那里可有受委屈?肚子里的孩子…”
“婵玉,你就莫要担心了,我未受什么苦,”瑛璃不想再跟婵玉谈论这件事,便转移话题说,“倒是你们两个,刚才师弟没给我讲,你们这段时日可遇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都是女子,且又相处过那么长的时间。婵玉自然明白瑛璃并未如她所言看得那么通透释然。但既然瑛璃不愿多说,并转移了话题,那婵玉也不好再继续言语这事儿,只能顺着瑛璃所问而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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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隐那一头,在甩开'尾巴'后,他便是准备往皇宫去。
可行至一半不到,他便感查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周围,并且以不慢于他的速度,跟其一道行了少倾。
这人是完全知晓陈隐有能感查气息的能力,并且对方也能够掩藏住自己的气息不让陈隐发现。而现在陈隐既然感查到了,那说明对方是有意为之。
所以陈隐拐入小巷之中,干脆就停了下来。
对方也不避讳,直接就跟入了小巷。
两人恰好碰了个照面。
“王爷,为何您会在此处?”陈隐已是做好了直面他的准备。
王爷倒也与他相似,不慌不忙地揶揄道:“长久不见,这头一句话竟然不是问好,而是问本王为何在此,这可不太友善呐。”
“只是在下急于做事,又忽感王爷竟在京城,实有些疑惑,”陈隐这才抱拳作了一礼,“还请见谅,王爷近来可还安好?”
王爷轻轻一笑:“本王一切安好,只是本王的那位兄长,有些挂记你啊,所以让本王速来京城,一是为了给中原赔礼——不过队伍行得太慢,本王就先到了,二是为了来看看你的情况。”
陈隐料到了他是国主派来的,心中早有堤防:“还请王爷放心,在下正在做国主吩咐的事情,也请王爷转告国主,让其一定善待瑛璃……”
王爷这次笑得更大声了些:“你倒真是越来越会说台面上的话了,咱们都知道,戚瑛璃早已不在北远城,不然你刚才怎还能在京城见到她?”
陈隐心里咯噔一下:“王爷……王爷知道?”
“放心,放心,”王爷立马摆手安抚说,“你与本王兄长约定的事,跟本王无关,刚才你在客栈与孙爻和戚瑛璃说的话,本王也‘不小心’听了个全,所以才赶在你入宫之前,叫停你。”
陈隐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明白对方的用心,也感查不到此刻王爷是否带有杀气:“所以王爷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