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各色各样的人打着交道,有遇见过好人,却也遇到过更多不怀好意之人,而我唯有自强方能防身、保命,”婵玉说到此,忽然笑了,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再者,我亦有志,想要向自己证明自己的志——我一个女子同样能够在这江湖上立稳脚跟。”
陈隐也笑了:“这么一听来,我就没什么志气......”
“隐哥也有自己的志,此所谓人各有志而已,”婵玉说,“实际上在玄月门习练这么多年,我也深知自己资质所限,没办法突破衍力的界限,不过在马丝国见到赤水楼主后,我便是找到了一面旗帜,所以现在我并不在意自己的衍力境界是否能够提高,我能以其它办法证明自己的能力。”
“那么你如何才算是向自己证明到了?”
陈隐话一问出,倒是真把婵玉给难住了。
她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如何才算向自己证明到了......我......却实未去仔细想过结果......自认能够独立于江湖之上便算是了吧。”
婵玉的回答倒也没什么问题,但这并非是陈隐问此话的主要目的。
见婵玉并未领其意,陈隐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不绕弯子了。
“那么......我与师姐归居山林时,你如何?”
“继续于江湖上闯荡游历,”婵玉几乎脱口而出,想来这个答案她早已扪心自问多次,“若是得闲,便去寻你与瑛璃,一起叙叙。”
“但只怕你孤身一人......”
婵玉笑了起来,打断陈隐说:“隐哥,你莫忘了,你予我的那本秘籍可是山一道人所著,虽我衍力境仍旧只有万宗,但先前独身之时,我的本领还远不及如今。”
陈隐没有说话,他想到了离开定华山时月疾风与他谈的那些话。
所以不管是对瑛璃也好、还是对婵玉也罢,他皆是太急于去保护,患得患失。
现在想来,田婵玉在遇到他之前,不也是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吗。
“隐哥,每个人都想要保护至亲至爱之人不被伤害,也会尽其所能,”婵玉现在明白了陈隐所思,柔声劝道,“却不能太过勉强自己,也该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就如同我时常担心你或瑛璃的安危,但我多是相信你们有足够的能耐去应付诸多的麻烦。”
陈隐全然是没想到婵玉居然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困惑于他心中的事。
“婵玉,仅此一点,我便已不如你,”陈隐对这个问题释然了不少,整颗心似乎都轻盈许多,“夜已深了,你快去休息了,明日还得换你们来赶路,至于这柄‘雨石’,确是一件万分珍贵之物,待居于山林后,却也与我无用,不可荒废之,届时我再还赠予你。”
“行,”婵玉起身将自己所披被单取下搭在了陈隐腿上,“那我便进去歇息了,这夜挺冷,你多披一层以免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