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繁爸爸叹了口气,说:“一直都是音音。”
我连忙问繁爸爸:“爸爸,是谁做的?”
“是音音。”繁爸爸说:“他把念念抱到窗户旁边去了,今天天这么冷,她又这么小,一下子就病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别急,看监控里的动作像是第二人格做的。”韩夫人说:“以后不能再让他接触孩子。”
“那你们把他抓到哪了?”
“在心理医生那里。”繁爸爸说:“希望催眠他让第二人格出来。”
我简直无法相信:“确定是他做的?”
“嗯。”繁爸爸说:“监控录像显示只有他进去过,而且女佣是被他切后颈打昏的。”
我只得沉默。
“接下来继续把他关到我家。”韩夫人说:“第二人格肯定是以杀死孩子来让他崩溃,毕竟上一个孩子死的时候,他就已经精神崩溃了。”
“不行啊!”繁爸爸说:“你刚刚才把他放出来,再关他,就算不崩溃也要崩溃了!”
“那你希望他害死你孙女?”韩夫人瞪起眼睛:“上次是他要求我关他的!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就是第二人格不明白!”
繁爸爸咬了咬嘴唇,问:“这次还要关多久?”
“关到他俩离婚,送走灵雨为止。”韩夫人看向我:“你愿意吗?”
“愿意。”没孩子的时候我还愿意纠结,毕竟那时我孑然一身,但现在不行,我必须保证念念的安全:“以前是我不对,跟您吵架,现在我愿意对您道歉,只求能以最快的速度跟他离婚。”
韩夫人点了点头,说:“别怕,我会关着他。”
第二天一早,韩夫人就告诉我,繁音已经被她关起来了,而念念的病四天后才有了起色。
念念在医院呆了三周才能回家,但回来后依然很虚弱。因此我和繁爸爸都很辛苦,我也忙着照顾念念把别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这天晚上,我正哄着念念睡了。现在她总是睡不安稳,肯定是心里没有安全感,我也每天都紧抱着她,生怕她再有闪失,有时做梦还会梦到念念出事了,醒来时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这天我也做了同样的梦,难受到了极点。
即将醒来时感觉自己听到了念念的哭声,我竭力张开眼,发现床头站着一个人影。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房间里的窗帘拉得格外严,而平时常亮的小夜灯也完全不亮。因此让我完全看不清这个人。
我本能地抱紧了念念,但她依旧哭个不停。那个人影慢慢地爬上了床,朝我们爬了过来。我赶紧从床头藏枪的小槽里拉出枪,指向了那个人影。
人影暂时停住。
我不敢出声,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孩子的哭声让整个氛围更显诡异。
突然,人影倒了下去,一路滚到了地上。
我虽被吓到,但也明白这是个机会,连忙转身拎起电话,拨通了繁爸爸的快捷号码。他立刻接起来,我还没说话,念念的哭声已经让他明白了,说:“等着!”
地上的人影还在挣扎、卷曲、扭动,如同一条身负重伤的蟒蛇。
我依然举枪指着他,焦虑得期待着繁爸爸进来。
直到他终于带着人破门而入。
灯光豁亮,地上的竟然是繁音。他双手抱头,不停地抽搐,嘴唇发白,也在颤抖。身上仿佛被浇了一盆水,湿得骇人。
繁爸爸派人把他绑得像个粽子,问:“他伤害你们了吗?”
“没有。”我说:“他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我们没决定放他出来。”繁爸爸对佣人说:“先把他关回我的房间。”
佣人过去搬繁音,却突然惊叫了一声。我们连忙看过去,发现繁音已经口吐白沫,白眼外翻。
我更害怕,抱紧念念,不停地哄她,希望她能安静一点。可她依然哭个不停,她肯定是太害怕了。
繁爸爸跑过去,解开他的绳子,佣人围成了一团,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边安静了大约三十秒。
突然,繁爸爸低哼了一声,佣人也乱作一团。
我忙叫:“爸爸!”
繁爸爸喘息了一会儿才回答:“没事。”又过了一会儿,说:“找医生。”
我给医生打了电话,他们过来给繁音打了镇静剂。
繁爸爸派人把他绑在床上,坐在旁边吩咐医生:“检测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吸毒。”
医生点头。
我问:“爸爸,你为什么要检测这个?”
“他的症状像吸毒。”繁爸爸说:“我怀疑这小子背着我吸毒。”
我问:“那如果吸毒会有什么后果?”
“没精神病的人也能吸出精神病,何况他?”繁爸爸阴沉着脸说:“如果他敢吸毒,我就砍了他的腿,让他乖乖在家里当个残废,总好过当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