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说:“猜的。既然又被我猜中了,那咱们就开始找图纸吧,不要害怕,我们可以平安出去。”
接来我俩先搜了两具尸体,确保拿到了他们所有东西,管家没有通讯设备,这也不合常理,他需要随时吩咐佣人的。
接来,便开始找。
找是个漫长的工作,期间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于是我找黎医生聊天,问:“您觉得这件事是我公公故意么?”
“我不知道。”他说:“我并不了解所有的前因后果。”
“您都猜出我们的生意类型了。”
“这样明目张胆地使用枪支,你们的生意类型并不难猜。”他说:“但我只负责治病,不能做侦探的工作。”
“我好怕是他故意,就算他被心理干预才对我做这些,我都好怕。”我说:“如果是他做的,那我没办法再和我丈夫过去了。压力太大了,我算计不过我公公。”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认为不是。”
“那是谁?”我说:“摆明是要我死在这里,你们都是被我牵连的,包括阿昌。”
“也许是书房里有重要的东西,而对方想要隐瞒。”他说:“咱们先找找。”
“好。”
找了一会儿,他忽然开了口:“繁太太。”
“嗯?”
“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好。”
“您为什么到现在依然不离开他呢?”他说:“或者您可以不回答。”
我问:“您看不出来么?”
他摇头:“我认为和您丈夫在一起,需要承受很多痛苦,因为他的情况很严重。”
“如果不是被困在这里,现在我正在医院跟他谈,因为前些日子他很害怕,一直说他搞不懂我为什么爱他,他觉得他和第二人格会对调,那样如果我依然爱他,就恰恰证明我爱的是第二人格,而如果我不爱他,又是他拥有着和我的一部分记忆。”我说:“听起来很拗口,也很可笑,也很没劲,前几天刚刚听到时,我就是这么觉得。”
他没说话,这种时候他不需要说话。
我继续说:“但其实,我一直都忘了,他和第二人格是同一个人,我始终爱着这个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个人也始终爱着我。这么多年,我总是在想,结婚那天,我们对对方发誓,说无论生老病死,无论疾病健康,都要一生一世。所以您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是,因为从我内心来讲,我丈夫始终是那个爱我的人,但他有病。”
他没吭声了。
我问:“这个回答使您满意么?”
“很满意。”他笑着说:“我的创伤使我无法相信爱情,我认为很多人以爱的名义行绑架对方之实。但我依然觉得,全心全意的付出是很好的事,只要你觉得舒服。“
“我以为您会说,我也有病,建议我治治。”
“也许有些医生会这么认为,但我不会。”他说:“你不觉得痛苦,或者说,你可以消解这种痛苦,我为什么要认为你有病?”
“就是……我留在这种关系里。”
“我的确不建议,因为它风险很高,尤其是对孩子。”他说:“但看得出你情况特殊,而且你思维清醒,可以自己决定。”
我不由说:“谢谢您,您真是很会说话的人。”
“如果不能设身处地地体谅对方,那我又何谈治病?”他说:“如果经常自杀的患者来找我,而我只会一味地指责他,让他不要逃避,或一味地教育他,让他学会坚强,但我怎么可能帮得上忙?我问您这个问题,也只是因为我想了解,他的病情因您而起了变化,因此,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会很多地询问您,希望可以了解到你们感情的全貌,加深对他心理变化的了解。”
我点头:“好,说真的,和您聊天很舒服,所以只要不涉及太**的事,我都会说的。”
“好。”他笑了起来,问:“书架里没有吗?”
“没有。”我已经一边聊,一边都翻过了:“以前可以打开这里的内部监控,但遥控器找不到了,否则咱们可以看到门口的动向。”
他点头,又来到书桌前转了转,忽然传来“吧嗒”一声,边缘弹出一个小机器。
我连忙跑过去,发现那是个密码盘一类的东西,好像不是指纹的。密码是六位,非常简单,我猜了一会儿,一直猜到韩夫人的生日,居然还真是。打开之后,熟悉的响动声传来,枪口伸出,屏幕降来。
黎医生显然也了一跳,说:“简直就是科幻电影。”
“是不是挺牛?”
我也觉得繁老头这设备真的太强悍了,可它需要花很多钱。
接来,监控画面出来了,我们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了监控上。
果然如我们所料,门外的确等了一些人,调大画面后,可以看到其中一个人手中有枪。
我正看着,黎医生忽然说:“请在动一动,我想看清楚他的脸。”
我将拿枪人的脸放大,这是个老佣人,上次通过繁音的筛查才留在这里。
看了一会儿,黎医生说:“我认为他们不是在繁老先生的命令来的。而是他们也受到了洗脑。你看他的表情和眼神。”
要感谢这造价不菲的清晰监控,让我清楚的看到了这人的脸和表情。他的表情和管家一样,说奇怪也不至于,但目光让人很难受。我又仔细观察了别人,发现都是这样。其他房间的监控依然有,正常工作的佣人也有不少,两者截图对比时,这种感觉格外鲜明。
从脸已经可以判断,这些人也被心理干预了。
外面当然不可能只有画面上那一把枪,因此我们绝对无法出去。我们倒是有满屋子的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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