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意思?”我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根本不是在说我有错,你就是在找茬发脾气!有话就说话!别发疯!”
他不说话了,靠了回去,把日记本扣在了脸上。
现在我全无睡意,心里其实清楚,他可能就是单纯的没有安全感。
我自己站了一会儿便消了气,问:“这几天累了吧?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去,明天天不亮就得醒。”
他不吭声。
好吧,还在生气。
我还有杀手锏:“米雪说,米粒的孩子不是你的。”
他立刻拉日记本,露出一对眼睛,明显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正放光。
我忍着笑,说:“之前错怪你了,对不起。”
他不吭声,依然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感觉这眼神有点委屈。
“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上次就想找你聊,但正好出了事,就没来得及。”我说:“等做完葬礼再仔细跟你说,好不好?”
他这才开了口:“知道错了?”语气还是很不善。
“但你跟她出轨是事实吧?”还是忍不住反驳他。
他哼了一声:“说得就像你没出过。”
“我什么时候出过?”
他剜了我一眼:“蒲蓝不是?”
“蒲……”他不提我都忘了,上次提起这件事,他还一口咬定觉得我跟蒲蓝有一腿。我觉得这事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尤其是对他这种人。
他看过来,神色不悦。
我无奈摊手:“总之你起来,去睡觉,明天再说。”
他老半天才说:“起不来。”语气还挺横的:“扶我。”
我便去扶他到床上,他又闹:“我就这样睡?”
“你想站着睡也没问题。”
他板起脸:“我要刷牙。”
“那我扶你去。”
“洗澡怎么办?”
“我找人帮你洗。”我作势就要扶他起来。
结果他烂泥似的瘫在了床上,怎么都弄不起来。
我问:“你要怎样啊?”
他不吭声,闭上了眼睛。
我想了想,说:“我一个人弄不动你,不能帮你洗,只能帮你擦擦,你愿意就起来吧。”
他睁开了眼,但还不起来。
意思我态度还不够诚恳?
我说:“那我帮你刷牙好不好呀?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用动,舒舒服服地坐着就行了。”
他坐了起来。
真是……
我扶着他去浴室,帮他擦了擦,拿出牙刷说:“张嘴。”
他没张嘴,而是露出一脸不忿:“你态度好点。”
“你女儿都会自己刷牙了。”我说:“面对一个越活越回去的男人,谁能有好态度?”
他白了一眼,摆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嘴脸,张开了嘴。
接来他不能说话了,我也没吭声,把牙刷伸进他嘴里,刷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腰上被一双手臂圈住了,忙说:“慢点,你的手。”
他没吭声,一路往摸,然后捏了捏。
好吧,我觉得他是不需要我担心的。
总算伺候好了这位大爷,我扶着他回了房间,让他躺,给他盖上被子。看表发觉已经十点了,便说:“睡吧。”
手腕又被抓住,他问:“你去哪儿?”
“喂奶呀。”
他没说话,但没松手。
我想了想,凑过去扶住他的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见他顺势闭上眼,明白他很受用,便又吻了吻,随后便感觉他松开了我的手腕,转而搂住了我的腰,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触了触。
他吻到我嘴边时,我还觉得挺甜蜜,刚想回应,忽然感觉搭在我腰上的爪子探去了。我不由打了个激灵,逮住他的爪子,松开他的嘴,问:“不要命啦?”
他又露出了一脸不愉快,脑袋歪到一边去了。
我忍不住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把他的爪子掏出来。与此同时怜茵哭了,他也就没再阻拦。
我把怜茵抱到床上喂,繁音又靠了过来,抓着她的小脚丫点人家的脚趾头玩。怜茵烦他,蹬着小腿挣脱了他,把脚丫子藏到了一边。
我也烦他,因为怜茵都把他踹开了,他又捏人家腿上的肉肉,大有不把她骚扰哭了就不罢休的架势。
不过怜茵喝一会儿就睡了,我把她放回小床上,正想躺,忽然感觉一阵刺痛。低头循着刺痛的方向一看:“不要捏,疼!”
他抬了抬眼皮,松了手。我正要放,这家伙忽然饿狼似的扑了过来。我哪敢推他,顺着他的力气倒了去,想张口提醒他有伤,嘴巴却被他咬住了。
我只能推他没有伤的肩膀,但无济于事,反而遭他狠狠咬了一口。疼痛令我有点愤怒,心想身体是他的,爽了是我的,想作死我不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