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话举给我,我接过放到耳边,听到那边说:“苏小姐?”
“是。”我说:“蒲先生。您说知道我先生的消息?”
“是。”他说:“我知道他所在的度假村位置,而且,也知道里面出了事。打给您只是想问您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您进一步打听。”
我问:“你现在能告诉我多少?”
“这几天里面一直在往出搬尸体,我们送去的小姐也受了影响,死了三个人,但都不清楚是怎么死的。那边的老板说过些日子会给我姐答复,看样子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说:“我刚给里面换了一批姑娘,接出来的人都说里面气氛不好。我没有刻意调查,只是因为姑娘们有这个反馈,描述中也有繁先生,因此我就多事问问您。”
我没说话。
我既希望蒲蓝告诉我点什么,又转念想起繁音走时说得那么肯定,叫我在家等着,他被扣下只是低概率事件。他对我和蒲蓝之间的关系很有敏感,如果他这次只是正常的处理,接下来他可以平安归来,那我问了蒲蓝,会不会招致他方案?毕竟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应尽量和蒲蓝避嫌。
但我不可能不担心,尤其繁老头刚刚才出事。正犹豫着,那边蒲蓝又笑着说:“你不用担心,其实女支女这部分一直都是我姐姐做,她和你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所以要我传个话。价格方面,我姐姐希望一条消息六位数,打听到您满意为止。”
敢夸这种海口,证明他们手里的消息远比他说给我的多。而且,他们对于搞到所有情报的自信也非常高。
也对,那种地方,女支女是最容易接近这些客人的,确实比其他人更容易取得情报。
我既怕自己犹豫错过最佳营救繁音的时机,又不想就这样回绝,便说:“这样吧,现在我正好有点事,我晚一点再打给你,好吗?”
“当然了。”他笑着说:“但是别太晚,我晚点要出去听音乐会,到时不方便接电话。”
“好。”
挂了电话,念念在旁边催促,我只好先骗她:“叔叔说爸爸有消息了,现在很安全,但因为爸爸有急事,所以还不能跟咱们联系。”
她嘟起嘴巴。
我蹲下来,抱抱她,说:“爸爸托叔叔告诉你,说他也想宝宝了,知道宝宝担心他,他会尽快回来的。”
念念毕竟是小朋友,此时狐疑起来:“真的吗?”
“骗你干嘛呀?”我说:“真想骗你,还会让你接到叔叔的电话吗?”
“唔……”她勉强相信了,且说:“那你也不让我跟叔叔说一下,好帮我把我的话带给爸爸。”
“爸爸心里都知道的。”我说:“他怎么会不知道宝宝想他呢?”
哄好了念念,她跑出去玩了。准易还在门口站着,我连忙招呼他进来,把事情告诉他。
他吓坏了,我连忙安慰他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迫降还是坠机,不要担心,以咱们的飞机性能和飞行员能力,迫降的可能性要比坠机大多了。”
他点了点头,脸色煞白。
这么短的时间内,父母双亡,唯一的弟弟又出了这种事,他承受不了也是正常。
我再打给刚刚联络我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自然没有更新的消息,我再给相关机构打电话,得到的回馈是目前没有人知道飞机的具体状况,因为飞机是不吭一声自己忽然出事的,塔台没有收到任何信号。
这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好是没有消息说飞机已经解体或爆炸,坏是这种情况通常意味着更糟糕的可能。
毕竟已经出境,而繁音还生死不明。我有心去帮忙找飞机,但家里两个孩子没人顾也是不行,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准易担心得不行,我既想让他去,又实在怕他自己也出事。
这样熬了几个小时,电话又响。我接起来,竟然是韩家的管家,说:“太太,您和先生能来一下医院吗?”
“我?”我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先生这边遭遇了袭击。”她焦急地说:“夫人在开会,走时说至少两周不能与外界联络,我们完全联络不到她。因为最近的暴力的冲突,很多伤者都在咱们的医院里,袭击者可能是这样混进来的。可现在媒体堵着门,先生也说不能把人都撵走,毕竟里面大部分都是伤者。”
严格来说,基金会现在依然是我说了算,因为一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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