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么样了?”
“那边还撑着,而且没有他的消息。”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暧昧:“拜托,自己请缨要救他,却主动搞砸要掉他的命,这么心急可吃不上热豆腐。”
这几天他的话一次比一次更露骨,皆因他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知道,却无计可施。
或者说,此时此刻,我应该觉得庆幸,因为这好歹也是一个经我养父认可的帮手,抡起待我好,客观地说,他可比繁音对我好。
我说:“我知道你不急,但我急。我是怕他太早回来。”
“我可以帮你扣着他。”
“那我更不放心了。”我说:“好歹也是我老公,现在让你扣着,将来……”我暗示他:“将来如果关系变了,他就不是杀你这么简单了。”
他笑了起来,意会到我的意思后,伸手握住了我的,说:“感谢你这样为我着想,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不是第一天看中他老婆,他也不是第一天想杀我。他们什么时候放他我说不准,这是要周旋的,但那边一答应,我就得赶快把他接回来。在我手里,总比在那群蠢货手里安全。你慢慢准备,这事不能马虎。”
我点头,说:“我知道不能马虎,所以也想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见我爸爸?”
他捏得更紧:“随时。”
我想了想,使劲地抽了抽我的手,没能抽出来,便说:“你刚刚还说你不心急,口是心非。”
他还是不松手,身子往前倾了倾:“是想让你付个定金。”
我没说话。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不愿意?”
“正常人谁都不愿意。”我说:“你取得又不是我的色,定金我爸爸已经付过了。”
他便松了手,笑着说:“几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以前我把你推下去,你也只是会发抖而已。”
我反唇相讥:“哦,以前你把我推到墙上时候,我也给了你一枪。”
他立刻就靠到了沙发背上,哈哈大笑了几声,又说:“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的手啊……教我此生难忘。”
“你!”
“好了。”他站起身正色道:“毕竟你身后跟着一把刀子,所以,我要先做些安排。你老公的事,你也等我联络你。”
我点头:“谢谢。”
他笑了笑,临走时特意绕过我这边,手指在我的下颚上蹭了一下,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着进了里间。
我出去时,林准易刚刚从别墅侧门进来,他去锻炼身体了,顺便进行安全检查,毕竟曹福管家已经死了,安全检查的相关人员也损失了许多。
我下楼到一半时,赵副管家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来,说:“太太,其他人都在地下室,您要去审一下么?”
审?
“不审。”我说:“我做的也不是什么有理的事。”
毕竟人家都是一心向着繁音的,甭管向着那个,但我终究是个外人,我拿什么审?
“那怎么安排?”
“先不安排。”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十分安逸。期间接到韩夫人助手的电话,说韩夫人的会议晚上就开完,到时我就可以直接打给她。
我道了谢,心里却想,用她时不在,现在要篡权了,我当然是要先问我自家人。如果我养父说韩夫人靠得住,我再问她不迟。
但蒲蓝这两天石沉大海,弄得我心里有些忐忑,担心他耍我。如果他真的耍我,我也觉得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晚上五点时,距离韩夫人结束会议还有四小时,我正盘算着要怎么对她解释我打电话的事,电话便响了。
是蒲蓝。
我连忙接起来,听到那边蒲蓝笑呵呵的声音:“接的好快啊。”
“怕你耍我。”我说:“一直都没消息。”
“总不好每天打给你诉衷肠吧?毕竟没有进展。”他笑着说:“现在准备准备,一小时内接你。”
“我要带我女儿。”
“知道。”他说:“随便带,地方够,但有一条。你女儿既然是个暴脾气,那就不能让她打我,我经不起。”
我不由笑了,说:“放心吧,她还没那么凶。”
他也笑了,说:“每次一跟你说话,你都凶巴巴的,难得笑一声。”
确实,每次跟他说话,我都如临大敌。我知道他与我非亲非故,对我有些想法,因此我更愿意跟他谈条件,而非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