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说:“谢谢你这么想,但我的腿真的不是他打的。”
“那也一定是因为他。”他皱着眉头说:“否则怎么要你自己出来找医院?而且手机跟钱都没有。”
我还想张口,他却打断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在你给他生孩子之前就带你走,你肯定就免于受这么多的苦。”
我说:“我已经跟我爸爸说过了,我肯定不会参与继承。我之前我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现在更没有这种可能性,那我更加不要参与继承。蒲先生,我姑且相信你的这些话,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年纪也大了,以后也不想再生孩子,配不上你的。”
他摇头,说:“发生了这种事,你的确不必跟苏先生联系。虽然抚养你长大是他心善,但始终因为你母亲的身份而歧视你也是他狭隘,何况他对你的确称不上好,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把抚养费还给他。”
我不由愣住,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
他看向了我的眼睛,认真极了:“听懂了么?我现在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半句谎言。你不用去继承他的钱,我也不穷。”
我忙说:“可是……”
他忽然这样让我觉得好别扭。
我心乱如麻,他又说:“至于孩子我也不介意,如果你能跟他沟通好,那就把你女儿接过来,虽然她不太喜欢我,但我一定尽力对待她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我有那么多兄姐,想要过继一个就是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彻底无言以对。
所以蒲蓝现在的意思是他喜欢我?他真的想娶我?不在乎我有没有钱?
这也太……
我实在是没法相信这种事,但看他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只得说:“蒲先生,其实给你捐肝的……”
我话还没说完,敲门声便传来。
蒲蓝喊了一声“进来”,来人看穿着打扮是蒲蓝的手下,说:“蓝哥,二姐来了,正在外面,坚持要进来。”
蒲蓝说:“告诉她我马上就下去。”
手下去传话了,我忙问:“你二姐是来找我的?”找他打电话就好,实在没必要找到医院来,手下学的话也像是有些不愉快。
蒲蓝点头:“她平时不管我的事,不过,繁先生和她关系不错。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不过看样子他们已经找到你了。”
我便要起来:“那我这就……”
“不行。”他按住了我的肩膀,板起了脸:“你呆着,放心,他不敢闯进来。”
“你放心吧。”我说:“他最近脾气已经好多了,肯定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在这里不出去才会激怒他,他本来就偏执。”
“呆着。”他也开始油盐不进了,说:“我能保证他进不来,也能保证你出不去,你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敢乱动,我就把你的腿锯下来烧菜吃。”
我感到一阵恶寒,他朝我笑了笑,便开门走了。
没人帮我,我根本无法把打着石膏的腿拿下来。我内心也完全不想见繁音,甚至希望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因此,虽然明知这样不妥,我却也不想去顾了,反正我本来就是没爹没娘的人,缺点教养多么正常啊!
我这一等,就等了好久,直到我睡着蒲蓝也没有回来。再睁眼时房间里已经开始开灯,窗外已经开始暗淡。我是被蒲蓝的声音叫醒的,迷迷糊糊张开眼时,听到他说“吃晚饭了”。
闻到食物的香气时,我彻底醒了过来。
病床上的小桌已经撑了起来,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小碟和小碗,里面都是些样式清淡的小菜。
我只喝了碗汤,不由食指大动,还没伸手,筷子已经被递了过来。不知怎的,我忽然又开始觉得尴尬,接过筷子,没有直视他的脸,问:“他来了么?”
“没有,说今天早晨,你的心腹发现你跳窗跑了,在窗户下面的草地上发现了血迹。问你有没有受伤。”
“哦。”我以为他会先不顾一切地跑来炸这里,没想到这个瓶颈。
他突然说:“我要向你道歉。”
“什么?”
“我骗了他。”
我看向他。
“我让我二姐告诉他,说你跳窗不是为了逃跑,是为了自杀,你受伤很重,有可能活不下来,我还给他出了一份假病历。”他说:“他下午一直在联络我,我都没理。”
我忙问:“你干嘛这样骗他?”
“不爽。”他笑了起来,说:“想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如果他知道我其实只摔断了腿,肯定会很生气的。”
他敛起笑容,“那你就更应该离开他了,如果在乎你,知道你没死,开心都来不及,哪舍得再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