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头,问:“你很有优越感么?”
“这是客观事实。”他翻了个白眼,又瞟向我:“不生气了?”
“……”
“不生气就让我亲一下。”他说。
“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皱起眉头,说:“去把我的衣服捡回来。”
“先让我亲了就捡。”他就是这样一个会抓紧时机谈条件的人。
不捡就算了,我说:“让开。”
他不动。
我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想吵架?”
也就是我说话的同时,他弯下了腰,手掌撑着轮椅背。我话音一落,他便吻了过来。
我没有反抗,因为他还挺克制,没有伸舌头。如果不是太过分,我也不想起冲突。
也就是十几秒的样子,他便松了口,半眯着眼睛望着我,说:“你也不是那么想离婚的,对不对?”
“……”我不想强调我对于这件事的坚决了,他不会相信,还会继续引战。
他笑了,“我去给你捡衣服。”
“谢谢。”
这场闹剧便到此为止了,繁音给我捡了衣服,便和我一起去睡觉。经过这番折腾,我自然没有睡意,闭着眼睛在心里想事情。大概是因为繁音今天跟我提了离婚条件,我便开始认真想这个:孩子当然要归我,繁星就是在他们家成长起来的,我不能毁了我女儿。至于钱,繁音若是给我就拿着,不给就算了。我与他之间,从来都不是钱的事。
想起钱,我就又想起那段录音,也就是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我才忽然开始觉得难过。不管是哪个人格,我都自认没有太多亏欠,尤其是小甜甜。竟伙同别人这样算计我。
忽然,我感觉有人吻了吻我的鬓角,心里不由泛起一阵诡异。繁音从躺上来就没说话,更是没怎么动,呼吸也平稳,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这感觉令我觉得紧张,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我不记得自己跟她聊了什么,那时觉得精神浑浑噩噩的。”
他吃过药了,所以九成是第一人格。
“但我只打算过去喝一杯,刺激刺激你。”他问:“是不是他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睡吧。”
“跟我说说。”
“睡吧。”毕竟还有一成可能性是第二人格。
“灵灵……”他抱紧了我的腰,柔声说:“我不想你闷在这里哭,如果的确是他错,那你打我好了。”
“我不是哭这个。”他真是吵死了,我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微弱的灯光,说:“我只是眼睛酸。”
他发出哼笑:“前言不搭后语。”
我说:“真的睡吧。”
他也真的安静了五分钟左右,而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太啰嗦了,我发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睡意。
然后听到他的声音:“你还不睡。”
我没说话。
他松了手,翻身仰面躺下,这让他的声音遥远了许多。他说:“反正睡不着,那就聊聊天。”
我不想答应,但他说:“要是真的坚定,又何必怕和我多说几句话呢?”
我问:“你想聊什么?”
他先沉默,像是在酝酿,之后问:“跟他接吻是什么感觉?”
我说:“感觉挺好的。”
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扭过了头,看着我。
我看不清他的目光。
“谁给你自信让你把我当傻子?”他的语气中夹杂着笑意:“不能说实话么?”
我说:“那你就自己说一个不把你当傻子的答案好了。”
他反而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感觉真的挺好,虽然我跟他其实不熟,而且事出突然,他没有准备。但他比你温柔,让我完全没有被攻击的担心,也没有你那么娴熟,不会令我觉得恶心。所以总得来说还好。”
他发出苦笑:“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本来就没喜欢你,”我说:“我喜欢的是第二人格。我本来就喜欢温柔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你。”
他笑:“那你之前为什么杀米粒?”
我没说话。
“为什么总是哭哭啼啼地埋怨我?你埋怨的事可没有一件是他做的。”他咄咄逼人地说:“既然心里没有过我,何必在乎那些?”
我说:“你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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