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却怎么都不想了,但称呼别的又实在是不伦不类,干脆没有说话。
稍久,我养父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来:“扶你们董事长坐下。”
保镖这才扶着我,让我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便走了,听声音,还关上了门。
直到进门前,我还有一大堆质问,此刻却忽然没话可说。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却听明白了:那根本不是重病昏迷很久刚刚醒来没多久的样子,相反,他的声音比我以前见他时更健康!
是我养父先开了口,“阿聪说,你坚持要见我,情绪很激动。”
“是。”我说:“我有很多问题。”
“问。”他轻描淡写地说。
“您能不骗我吗?”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该从哪先问起,便想起一个是一个:“您没有昏迷?”
“没有。”
“为什么要假装昏迷?”
“因为你要跟他离婚,我要赶快把财产交给你。”他淡淡地说:“要在一旦出问题还可以及时挽回的情况下让你先参与进来,因为你什么都不懂,也不肯学。”
我想起决定来之前,繁音有些古怪的态度,不禁问:“他也知道?”
“他来对我道歉,说他伤透了你的心,请我想办法。”或许是因为刚刚成功把繁家父子搞垮,我养父的语气虽然平和,却仍夹着藏不住的骄傲跟得意:“我告诉他,如果我突然昏迷,你不得不接手,那样你就没有拒绝的可能,你需要他,自然就不会跟他离婚了。”
“这么说我其实可以不需要他?”我问。
“整个苏家都是我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觊觎,我想安排任何人继承,也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反对。”他从容地说:“只是要趁机清扫一下那些既蠢又坏的家伙。”
果然,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因为:“您故意示弱,引诱那些有贰心的人跟我争,好让他们暴露。您知道繁音一定会帮我清理,也一定会用雷霆手段,所以您才留了礼堂的录像?”
这真是个很好的一石二鸟计,也比我能想到的更加残忍狠毒。
这就是上次周助理给我看的东西,我当时处于对蒲萄、星星等事的愤怒,既害怕又兴奋,才会一直想着三个月后要把这个交给警方,好让繁音把牢底坐穿反正没有死刑,他家努力努力,他绝不至于死在监狱里。
我养父的语气有些赞许:“不错。”
我张了张口,又闭上嘴巴,心里开始慌乱。
“问吧。”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我不会骗你,事到如今,只要你不是个傻孩子,就会明白爸爸的苦心。”
我不由攥紧了拳:“赤蛇帮……不是繁家的吧?”
“当然是繁家的。”他回答地干脆。
“但繁家完全没人知道它,而且我看过繁家的很多资料,的确没有!”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完后,他沉默半晌,说:“katja告诉我,她一直让你走,你却始终不肯走,后来她打晕你,想要把你丢出去,你却被人抢了回去。”
我问:“katja?”
“a个组织的头目。”
我彻底蒙了:“赤蛇帮完全是您建立的?”这种感觉好陌生,我突然不认识他了。
“当然不是,它本来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团伙。机缘巧合之下,我觉得它可以加以利用,不久后,得知akatja来做这个组织的经营。a些钱被用来注入赤蛇帮,因此,警方调查到的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与繁家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近六年,繁家每年都用大笔的金钱养着这个组织。这次的事件一出,自然不能放过繁家。”他淡淡地说:“本来那天就是要策划那样一件事,只是目标是恐怖袭击,制造混乱,正巧被你们撞上。为了这件事的顺利进行,我没有让太多人知道。”
他用六年时间,让那个赤蛇帮和繁家通过a过金钱流动这一项就定繁家的罪,毕竟繁家和韩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认。事情的全貌当然不会像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定有诸多细节,如同缓缓缠上猎物的蛛丝,等他们察觉,就已经没有机会翻身。
我说:“当初明明是a算计他?”
我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轻笑,“他与别人之间孰是孰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女儿受他欺负,我需要人来帮我。何况这件事一出,a他们批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