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了,对李暖暖的人说:“请几位帮帮忙,这件事不能等。”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
“闭嘴。”繁音猛地打断我,可能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恶劣,又别扭道:“你别说话,你不懂。”
我能够在茵茵跟他之间取舍,是因为心里明白我爸爸八成不会要茵茵的命,而繁音必死。但我现在无法取舍,因为念念生死未卜。
所以我真的闭嘴了。李暖暖的人见状,说:“我们需要先问问暖暖小姐。”
他们出去打电话了,我和繁音面面相觑。连日来的快乐终究太短暂了,走得如同一场梦。
我俩对视半晌,繁音突然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坐到了我的身边,抱住了我,说:“对不起。”
我还以为他还是说刚刚吼我的事,心里也是无奈:“没关系,你着急我知道。”
“不是这个。”他抚着我的背,声音有些颤抖,呼吸也不是很稳定。
我知道他害怕了,念念是他最珍贵的宝贝,胜过这世间的一切。
我俩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了一会儿,均觉得言语在此刻全无意义。不多时,李暖暖的人进来了,他们正要开口说话,繁音的手机便响了,他拿了起来,神色诧异。
我也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宝贝小灵灵”好像是我的电话号码。
我俩均觉得这通电话略不寻常,繁音接起来贴到耳朵上,那边说了几句话,繁音的眼睛猛地瞪大,愣怔片刻才说:“请你把短信转发给我!我这就去取手机!”
他挂了电话,不等我问便对我说:“有人发短信到你的手机上,好像是在谈条件。我现在就去取你的手机,本来说好明天去取的。”
他说完,手机便传来短信提示音。
繁音打开手机,上面新转发的信息内容是:跟你老公离婚,离开美国,你就还能见到你的孩子。如果你报警,她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和繁音对视了一眼,心里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汝娇娇?
之所以想到是她,是因为这起案子的手法很不专业,甚至可以说是业余。而对方说不准报警,却没想过自己搞那么大的阵仗就已经等同于替我们报警,这不仅进一步确定了他们不是一般的业余,还暴露了这绑匪想得很任性。最重要的是,这种条件一看就是想搞我老公,除了她我想不到任何人。
我看向繁音:“你还有她电话么?”
“有。”繁音说:“我这就约她出来。”
“你直接问吗?”我说:“我先稳住绑匪,这就回给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毕竟不能百分百确定是汝娇娇。而且,你说这家伙知不知道已经惊动警察了?”
“百分百是她。”繁音搂了我一下,说:“我这就打给她。”
我抿了抿嘴,想问,又觉得不合时宜。
繁音看出来了,似笑非笑地瞟了瞟我,道:“放心,我有分寸。”又道:“念念在她手里,我就放心多了,那个蠢材没胆伤害她。”
“那你就去吧,记得抽空联络我。另外……为了救念念,”我咬咬牙,道:“允许你献身。” 》≠》≠》≠》≠,
繁音请李暖暖的人帮我去取电话,他们还留下了一个在医院陪我,帮我取一些手续,因为我还有点头晕。
繁音这一走,就再无音讯了,手机取回来后,我发觉也没有我的信息。
检查报告也下来了,只说我的脑袋有轻微震荡,此外没有检查出什么大毛病。第一次挨打后不久,医生曾说我的脑袋里有血块,这影响了我的部分机能,失明就是表现。但刚到美国时,检查结果是血块已经消失了,至于我为什么失明,医生当时表示还需要再进一步检查。
如今倒是能看到了,但也没有什么问题。我的恶心头晕等症状都是属于脑震荡的。
这一晚,我在医院中度过,第二天上午,因为实在查不出什么,念念和繁音又都没消息,我再呆不下去,便回了家。
刚到家,李暖暖便来了,她的人昨晚走了,不过今早帮我去了警察局。
她进来后,顾不上寒暄,便说:“我调查到昨晚她跟你老公就在她门家的酒店总统套,一整晚都在里面……”她昨天打来电话了,我那时已经把我们的打算告诉她,也想让她帮忙盯着。但纵然如此,她的语气也有些尴尬别扭:“应该是成功了,你放宽心,肯定很快就能救出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