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大雅的小事,之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
在连续加班几周终于挤出一周假期后,我特意下午回家一趟,念念在上课,茵茵自己在家和家庭教师一起玩。
我早回来把她吓了一跳,直到我过去抱起她,她才搂住了我的脖子,把脸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跟她聊了几句小孩子的天儿,便说:“下星期一,妈妈带你去玩,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大概不能相信,回神后高兴起来:“好呀!”
我感到心里一阵暖和,问她:“你想玩什么?”
“跟妈妈玩。”她说。
我想她是小,没理解我的意思,便慢慢地问:“你想和妈妈一起玩什么?想到动物园去看熊熊,到海里去看小鱼吗?”
她趁我说话把小拳头放进了嘴巴,一边啃一边一脸茫然地思考。
我把她的拳头拿出来时,她才说:“就跟妈妈玩。”又指着地上的乐高积木,说:“妈妈和我垒房子。”
我将她放到地上,跟她一起坐到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积木里。我跟她一起摆弄着那些东西,起先有点不耐烦,总是想要看表,但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看我,把积木交给我,一副不想我走的样子。
其实我的确对不起茵茵,自从和念念的关系破裂后,我就禁不住对茵茵有些冷淡。总觉得繁音的孩子跟他一样,个个都是白眼狼,却忘了她也是我的孩子。
念念是繁音的,繁音是念念的,我爸爸是珊珊的……我也不是谁都没有,茵茵是我的,她甚至不认得繁音。
我关了手机,让我的助理去推掉下午的工作,专心陪她摆这些小东西。不知不觉地,窗外的天色开始暗淡,但茵茵的房子才垒了一小截,她的胃口有点大,计划搞一个大家伙。
我领着茵茵去吃饭睡觉,她很听话,一直没有意见。我让她自己躺在小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她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又睁开了,然后抿着小嘴巴偷笑了一下。
我问:宝宝在笑什么呢?”
“我假装起床了,”她有点紧张,但也有点兴奋地说:“妈妈还在我的房间里。”
我顿时有些心酸,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放心吧,妈妈答应你,你每天醒来我都在。”
我一直等到茵茵完全睡着,才从她的房间出来。隔壁是念念的房间,门没有关牢,门缝里露出灯光。
自从生日过后,我对念念也就死了心,只希望她不要惹出事,但不打算再修复关系。
我回公司去处理剩下的事,天亮时终于结束工作,正要回家,手机突然响了,是繁老头的号码。
我接起来,说:“你好,我是苏灵雨。”
那老家伙急吼吼地说:“灵灵呀!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人命啊!”
我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哎呦!”他急道:“你好端端地怎么找条子把音音扣了?如果他哪里得罪你了,那爸爸帮他道歉,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千万别让条子再把他搞到精神病院去,再进去一次,他可就没命了。”
“放心,”我说:“只要他遵纪守法,警察也不过是请他喝杯茶而已。”
“这……”繁老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显得平静多了:“灵灵,音音是不是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
“您自己问他吧。”
“他还在里面呢,”繁老头用打商量的口吻问:“你先帮帮忙?”
我说:“三天自然会放他出来。”
“三天太久了,他可坚持不了三天。”繁老头又着急了:“现在他每天都要发一会儿疯,只要让条子看见,那他就得回精神病院去了!”
“我看他挺正常的。”我说:“赚钱、抽烟、泡妞……什么都没耽误。”
“泡妞?”繁老头立刻笑了,“他去追你啦?”
“管庭启的女儿。”
“她呀,”繁老头笑了:“那个小女孩的确对我家音音有意思,但是你放心,我家音音才看不上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我十九岁就跟他结婚了。”
繁老头笑着说:“那他也看不上那种暴发户的女儿。”
“这么说你们当初一早就知道我的来头?”
“这……”繁老头尴尬道:“今年年初,管庭启在楼市里大捞了一笔,于是就有人开始绑她女儿。之前绑了一次,被音音救了,那女孩子就送表感谢他。”这老头的想象力很强:“照理说,我们家音音是不爱管这些闲事的,但那小女孩眉眼长得特别像你跟他结婚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这个,才动了恻隐之心。”
我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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