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梨不信夜中廷这么好心,是来关心这群流民的死活。
“阿瑾,我们被监视了。”她仰望着城墙上的夜中廷,而夜中廷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转身离开了。
“随他吧。”南宫洛瑾泰然。
她隐约感觉到情况不妙,夜中廷绝不是那种只看看,什么都不做的人。
南宫洛瑾出城赈灾一举,似乎是鼓舞了不少人,皇城里可陆续有民众出城捐赠些吃得衣服。
每日夜若梨都会出城问诊,风雨无阻。
南宫洛瑾在民众中的声望愈来愈高,自然有不少人趁着这势头添油加醋。
夜中廷自瑾王府第一日出城赈灾,就不断地在南宫沚哪儿煽风点火。
南宫沚心情暴躁,连着三日不曾上朝,就带着夏贵妃哪儿纸醉金迷。
风声传到了皇太后那儿,皇太后一早就找到了夏宸宫。
“皇上在哪儿!”皇太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夏梓一声呵斥。
“会太后,皇上还在睡。”夏梓有恃无恐,整个后宫现在只有她一人得宠,长此下去,这后位非他莫属。
皇太后厌恶地瞪着夏梓,一脸严肃:“还不让皇儿来见本宫!”
夏梓敷衍地应一句遵命,不待太后免礼,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摇曳生姿地去龙榻上唤醒南宫沚。
南宫沚一身酒味,衣衫不整地晃了出来,简单地问礼。
皇太后见南宫沚不醉不醒,一掌拍在桌子上,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批评着:“整日沉迷于享乐,不务正业,成何体统!”
“没人想让朕当皇帝,母后难道还不明白吗?”南宫沚憋屈,三年前母后就不该强行将皇位夺来,他没有能力胜任,整个北冥都知道。
太后颤抖着上前,一巴掌打在南宫沚脸上。
“你才是北冥的帝王,这天下是你南宫沚的天下!给本宫提起精神,看不惯谁只要除掉就好!”太后眼神毒辣,她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不能眼睁睁地让旁人夺走,特别是不能让南宫洛瑾得到!
“朕做不到,皇叔是民心所向!这皇位本就不是朕的,父皇本就是准备传给皇叔的!”南宫沚反抗,攥紧了拳头,不管他做再多,那些愚昧的民众眼里的英雄只有皇叔。
他歇斯底里,明明他才是太子,可父皇总是向着皇叔,总是夸赞皇叔,连皇位都不给他这个亲儿子。
不仅如此,皇城里到处传颂着皇叔的丰功伟绩,而他只是个附属的木偶皇帝,有几个人真正地服他。
太后怒其不争,锤了南宫沚几拳头,恨不得骂醒他:“南宫洛瑾已经抢了你的女人,现在你连天下都要拱手让给他,不光夜若梨看不上你,连母后都看不上你!”
南宫沚发怒,直接踹到了跟前的椅子,端起桌上的果盘胡乱地砸着,吓得宫女太监直哆嗦。
太后强硬,眼神犹如蛇蝎:“皇儿,你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地夺回来。”
南宫沚眼神狠毒起来,攥在手中的陶瓷碎渣扎破了他的手,顿时鲜血渗了出来。
只要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夺回来,夺不回来,索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