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请某喝酒,为何才这么点儿?”
公孙续晃了晃酒壶,淡淡道:“某说过此乃绝世美酒,就这一壶足以让人一醉!”
孙策嘿嘿一笑,根本不相信公孙续的话,那一壶酒最多有三四斤,自己酒量宏大,区区三四斤何足道哉?
公孙续旋开酒壶的塞子,仰头痛饮了几口。
“果然好酒!”孙策闻到浓郁的酒香味,忍不住赞叹出声。
太史慈咽喉蠕动了一下,显然也被这美酒吸引住了。
公孙续抹了抹嘴,把酒壶递给孙策。这酒是蒸馏过的烈酒,度数大概在六十左右,比此时那些十几度的劣酒强了数倍不止。这酒耗费太大,普通的酒要上百斤才能蒸馏一斤出来,因此产量很低,绝大多数提纯之后用于疗伤,公孙续手头也并不多。
孙策迫不及待地接过酒壶,仰头就是几大口。
半山腰上,袁术看着山下的情景,一张脸黑的锅底一样,心里把孙策骂的狗血淋头,说好的去和公孙续单挑,怎么忽然言谈甚欢喝起酒来了?莫非孙策那厮有二心,想要和公孙续勾结起来对付自己?想到这里,他后背一阵冰凉,迅速扭头望了望附近的那些江东士卒,越看越觉得他们居心叵测。他挥手招来一名亲信护卫,令其悄悄调遣一些兵马过来,以便防范那些江东士卒。同时暗下决心,稍后一定要孙策给出合理的解释!
“好酒!好烈酒!”孙策饮了几口之后,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缓过神来就大声赞叹起来。
太史慈咂了咂嘴,哪还顾得身上遍布灰尘,直勾勾的盯着酒壶。
“子义,你尝尝!”孙策呵呵一笑,把酒壶递给了太史慈。
“多谢主公!”太史慈道了声谢,双手接过酒壶,狂饮了几大口之后,也涨得脸色通红,用力哈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孙策笑着问道:“公孙子民,此酒何名?”
公孙续沉声道:“此酒名曰烧刀子!”
孙策拊掌叫好:“好酒!好名字!这才是某等好男儿该喝的酒啊!以前喝的那些简直就是马尿嘛!”
公孙续呵呵一笑:“既然孙将军喜欢,这一壶酒就送给你了!”
“那就多谢了!”孙策抱拳道谢,从公孙续手中接过酒壶塞子,转手递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盖好酒壶,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
孙策向公孙续抱拳行礼,肃然道:“公孙子民,你请某饮好酒,某心里很感激,但是某还是要和你较量一番!”
“固所愿也!某也早就想和孙将军切磋一下!”公孙续抱拳还礼,沉声问道:“不知孙将军想怎么打?兵器还是拳脚?”
孙策略一犹豫,沉声道:“你我刚刚才痛饮一场,若是用兵器生死相搏不免有些面子难堪,就拳脚吧!”
公孙续解下披风交给公孙乙。抱拳道:“请!”
孙策整理了一下衣襟,也抱拳道:“请!”
赵云和太史慈急忙退开,饶有兴趣地准备观战。
公孙续和孙策忽然大喝一声,同时合身扑上,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山上的袁术破口大骂:“竖子安敢欺我!这哪里是给公孙小二一个下马威,分明是互相切磋嘛!孙伯符,你竟敢在某的眼皮子底下和公孙小儿眉来眼去,真当某不敢动你不成!”
黄猗低声道:“主公,孙策是个武痴,遇到高手想和其较量一下无可厚非,属下认为他不会和公孙续有什么勾结!”
袁术怒道:“胡言乱语!事实摆在眼前,某又不是瞎子!你立即带一队骑兵悄悄冲下去,趁着公孙小儿和孙策小二殴斗的时机,力争把公孙小儿的人头斩下!”
“这”黄猗犹豫着不敢答应,他可是深知孙策的脾气,若是自己贸然插手,孙策必定会把矛头对准自己,公孙续也不会袖手旁观,此时淮南军只有七八百名骑兵,若是敌军的骑兵一拥而上,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吗?
“嗯?”袁术见黄猗犹豫不答,不满地哼了一声。
黄猗无奈,只好躬身道:“末将遵命!”说罢,转身去调遣骑兵。
袁术恶狠狠道:“最好能把孙策小人一便斩了,某也好趁机收其部众!”当初他趁着孙坚战死的时机兼并了其部下,此时见孙策‘私下通敌’,忍不住又打起了这个主意。
片刻之后,黄猗带着五百骑兵,牵着战马悄悄从另一侧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