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桥将军还在寿春,莫非岳父大人准备亲自率军出击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岳父大人万万不可亲自出马啊!依小婿愚见,不如暂缓出击,去寿春把桥将军接过来再出击也不迟!”
袁术心里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黄猗这小子虽然迂腐了一点,但是对自己确实是一片孝心。
桥蕤轻咳一声,拱手道:“承蒙黄将军如此看重,老夫感激不尽!”原本他一直称呼黄猗为贤侄,现在是戴罪之身,称呼上一下子客气起来。
“桥将军?”黄猗又惊又喜,随即恍然大悟,难怪自家岳父信心十足,原来早已暗中把桥蕤召唤过来了。
自从撤到八公山之后,桥蕤和黄猗尚未见过面,难免要寒暄几句。
袁术望了望江东军的营地,不耐烦地喝道:“这些废话回头再说!孙伯符似乎马上就要出发了,桥将军也去做准备吧,稍后梁刚会过去找你。”
桥蕤抱拳答应一声,对黄猗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而去。
黄猗看着桥蕤远去,低声道:“小婿一直十分担忧,没想到岳父大人早有准备。有桥将军率军出击,此战必定大获全胜!”
袁术得意地笑道:“此战关乎我淮南的生死存亡,老夫岂会鲁莽行事?孙伯符以为他无可替代,却不知在老夫眼里只是冲锋陷阵的一粒卒子罢了!他能打开局面最好,若是攻击受阻,也足以吸引公孙小儿的注意力,对桥蕤和梁刚随后发起的进攻提供有力的帮助。呵呵此战若胜,就能迅速扭转不利局面,孙伯符也会彻底成为老夫的附庸!”
“岳父大人英明!”黄猗称赞一句,望着前方江东军的营地,终于有了一些信心。
与此同时,孙策也抬头望着袁术大帐所在的方向,忽然有些感慨万千。平心而论,袁术在自己崛起江东的过程中确实提供了一些帮助,不过更多的却是驱使和盘剥,完全把自己当做他的附庸,双方之间早已没了半分情义,若非公孙续大军压境,淮南和江东恐怕早就打起来了。然而今夜过后,袁术固然会丢掉淮南,自己也不得不把江东拱手让人。
太史慈大步走过来,打断了孙策的思绪,“主公,时辰到了!”
孙策望了望营地外围,黑暗中不时有人影晃动,显然是袁术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他冷冷一笑,挥挥手道:“出发吧!”
太史慈抱拳领命,带着一千精兵率先出了营地,顺着山路摸黑向山下走去。
片刻之后,孙策也带着七千人马离开了营地,人衔枚,马裹蹄,跟着太史慈的先锋队伍向山下而去。
孙策这边刚一动,立即有人飞奔去向袁术禀报。
袁术十分喜悦,看来孙策并未玩什么花样,他立即派人去通报桥蕤,只待山下传来厮杀声就即刻出击。
太史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脚步轻快无比,按照之前和公孙续的约定,江东军只需要冲进幽州军的大营,大肆鼓噪一番就完成了任务,根本不会存在半点危险。
忽而,前方十几步开外一条人影快步奔了过来。
太史慈吃了一惊,急忙低声喝道:“何人?”
那人在几步开外停了下来,小声道:“小的是监视山下动静的暗哨,刚才发现一个同伴被人杀了,小的猜测可能有敌军斥候悄悄潜入山上,还请将军速速向主公禀报!”
太史慈立即明白过来,此人所说的同伴肯定就是被自己所杀的那个暗哨,幸亏此人恰好被自己遇到了,若是提前一步通报袁术,很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他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声问道:“就你一个人发现此事吗?”
那人躬身道:“启禀将军,那边山坡只有小的和死去的同伴俩人,并无其他呃”
咔嚓!太史慈手腕用力,硬生生捏碎了对方的咽喉,迅速把尸体拖到附近的草丛中藏了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带着队伍前进。
身后一千精兵视若无睹,始终保持着沉默。
太史慈随后又遇到了几名淮南军的暗哨,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同伴被杀了,等到太史慈带着队伍过去后纷纷回转山上,大军已经出击,完全没有必要再监视敌军的大营。
片刻之后,太史慈一行顺利来到了山下,只见远处幽州军的大营内一片安静,似乎里面的人都睡着了。不过太史慈却很清楚,大营的黑暗之中最少隐藏着五万精兵,正虎视眈眈的等待猎物上门。他挥了挥手,带着队伍绕到山根附近,顺着半人高的草丛向着幽州军的大营迅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