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
黄秋桂就这样匆匆闯了过来,她先是冲去东屋,看到屋里的帮工,接着又冲去正屋,看到宋青宛捏成一团。
宋青宛闻声,立即把案板上的团遮住,起了身。“大丫,你请帮工怎么连亲大嫂都不请,却请村里的人,开年的时候大嫂还曾特意问过你,你说这生意暂时不做了的,怎么又背着我们偷偷地做了起来,大丫要是不想请大哥大嫂帮忙那就直说,何必拿话来
唬人。”
黄秋桂喘着粗气,显然气得不轻。
宋青宛请不请他们做帮工,那也是她的自由,合着这黄氏还把这事当做了理所当然了。
要是黄氏不说这话,宋青宛或许还把当日准备请他们却找不到他们的事说出来的,眼下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宋青宛冷笑一声道:“大嫂,我请谁不请谁还得经过大嫂同意不成,这生意我做不做都是我的自由,大嫂还是请回吧。”黄秋桂气出一口老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走了,她乘宋青宛身子不便,翻开了案板上遮住的布巾,抓了一把刚搅和好的皂团闻了闻,接着起了身,“大妹,你这澡豆怎么做来的,帮你干了一年的活,如今
我也猜得七七八八,我就不信做不出来,先前还顾及着大妹这情,如今我瞧着也不必了,既然大妹不请我做帮工,嫂子也没有理由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
黄秋桂说完,转身出了院门,而先前抓走的那一团却没有放回来,就这样匆匆地跑了出去。
宋青宛身子不便,追都追不上,她扶着桌子坐下,继续做起了药皂。
这一批货终于如期完成,张府给的银子比哪一次都丰富,宋青宛叫小盒子把药皂运送回张府后,连日就被快马加鞭的送去了洛阳。
雨终于停了,原本到了收麦子的季度,却见农田一片荒芜,全部被水淹,水退下后,那些青青的麦穗掉在了田地里头成了泥。
村里人哭声一片,看看今天这收成,只昐着上头能体恤民情,减少赋税。
然而还有不少村民连口吃的都没有,就盼着这一季的收成,如今收成没有,粮食价格疯涨,村里人有点闲钱的,哪个不后悔没有在年前或年前那几月把粮食备下。
黄秋桂租种了宋青宛的田了,夫妻两人站在田地里收拾了一下唯一幸存的一点麦子,却看着那淹死的棉苗,想起下半年的收成也要没有了。
就在这时宋勇从镇上做小工回来,走在官道上,远远地看到自家田地上站着两人。
先前宋勇的田地要卖,是宋大山的媳妇出的面,然而他今日看到的两人却是宋大郎和黄氏,他立即脚步飞快的跑到田埂上,再清楚不过的两张脸。
宋勇气不打一处来,莫不是伍氏出面买的田地,其实是帮宋大郎买的?宋大山这人他最清楚,家里三个儿子儿媳,就加上他们买下的这点田地,自己种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可能租给外人种的道理。
宋勇一口气奔向田地,上前抓住宋大郎的衣襟,凶神恶煞的问道:“大郎,你居然有银子在背地里买下爹娘的田地,你还有没有良心?”
接着宋勇就一记倒勾,把宋大郎打倒在地,黄秋桂见了,立即蹲身上前查看丈夫的伤口。
宋大郎一脸懵懂的从地上坐起身。
宋勇却指着地上的两人道:“这田地不作数,你们居然有胆子买下我的田地,眼看着我一把老骨头的还去镇上打零工,受人白眼,你是我儿子,这田地不作数的。”宋大郎夫妻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地上起身后,黄秋桂连忙抽机说这田地是宋大丫买走的,宋大丫跟宋大山一家走得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