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安慰道:“六弟痴情,做兄长的又岂会不知,原本想着你这次回京就替你们两人指婚,可惜弟妹没有这般福气了,也怪大哥没能早早的落下决心,这些都是大哥的错。”“逝者已矣,六弟是个好男儿,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大哥的江山尚未坐稳,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大哥想好了,辽国公主再过一个月就会来大梁,到时我把她指婚于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家了。
”梁帝说得语重心长,可完颜玉听后却胸膛翻涌,他腾的坐起身来向梁帝跪下,“大哥,除了大丫,我这一生再也不会娶妻,她等了我这么多年,我辜负了她,我愿用余生还给她,还请大哥收回成命。至于游
侠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若是查出大丫的死是个意外。”完颜玉抬起头来看向梁帝,“我绝不会饶了他。”
梁帝被他的眼神盯着很不舒服,他的眼神看向别去,心里头也不安稳起来,一向让他放心的六弟,想不到也会有这一天?莫非他身边真的留不住一位亲人么?非要逼他出手么?
完颜玉说完起身,退了下去。
梁帝却坐在案前,放在案上的手握紧成拳,接着拿起桌上的画像,苦笑了一声,“走了就走了,偏偏还能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早知道就该把你关入行宫,如此一了百了,只怪当初心软。”他叹了口气。
就在完颜玉查找宋青宛的‘死因’时,朝中却一日千里的变了个样,唐括氏一族被徒单氏一族压了下去,开始日渐中落,朝中徒单氏新起,九黎贵族与清流派势同水火。
不少老臣告老返乡,清流派新晋大臣开始活跃于政治舞台。
由张献文为代表的朝中大臣上书梁帝,只为梁帝立储一事,而徒单氏借机逼得梁帝不得不正视起立储的事来。
梁帝正值中年大好时光之时,他本不想这么早早的立下太子,可朝中重臣容不得他不立,自己亲自提拔起来的张献文却带头谏言,他是不高兴的,但他早就知道张献文的性子。张献文一朝两门师徒两人都曾当过梁帝的谏官,如今又位高权重,他提出立储之事本是份内之事,没想到遭几大家族的施压,梁帝把这气头发泄到了清流派的身上,于是想着等宋洐君回来后,非把他调出
京城去,发配到杨州做知州,同时也削弱清流派的势力。一日早朝过后,梁帝坐在书房里细思,坦付候于身后,他对坦付说道:“寿王怨朕极深,辽国公主即后便到,眼下赐婚,恐会伤了兄弟情。而今朝中重臣都望朕定下太子,朕从几人中瞧了半晌,这太子之位
非寿王莫属,也只有他能压得了这帮朝臣,无论是在军功之上还是在资历之上。”
梁帝话落,坦付脸色聚变。
这立储之事岂非儿戏,梁帝居然要立寿王为太子,梁帝对这位弟弟的感情自然无可厚非,着实把他当晚辈一样的疼着,可是太子之位何其重要。
坦付弓着身没有接话,梁帝也没有想着他接话,又接着说道:“坦付,准备笔墨,朕要亲自拟旨,免得那些个朝臣来阻扰朕。”
坦付不得不从,可是脸色却有些发白,眼看着梁帝要落笔,他猛的跪下,恳求道:“陛下,荣王殿下远在幽州,守着边关,兢兢业业……”
“荣王?”梁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坦付,“你也觉得荣王有大才?”
坦付不敢再说,但梁帝却没有再继续问,只见他执笔,龙飞凤舞的写下诏书,接着放置一旁晾干,转交给坦付。
坦付自然不敢看里头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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