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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一万,官衙里才三千兵力,这三千里头不少捕快,有好多还是管后勤的,拿着勺子也跟着出来列队。
当真是鸡蛋碰石头,这仗不打也输了。
可是因为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多人,兴州城里暴乱了,百姓纷纷逃跑,走商小贩连吃饭的家伙也不要了,逃命而去。
转眼之间,兴州城里成了一座荒城。
就在兴州府尹赶到,与禁卫军正要两方相对时,李卫带领着兴州城的守军八千把没藏府团团围困住。
这下着急的是没藏氏了。
禁卫军再一分为二,兵力减弱后,根本不是这两方的对手,待马辰的人把这个消息传到没藏氏耳中时,没藏氏惊得跌坐在软榻上,原本还大权在握,沾沾自喜的没藏氏这下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几时李卫跟守城军混到了一起,她上位后明明查了守城军里的所有头领,他们都与李卫没有半点关系的?
没藏氏想不到,也由不得她再多想,她单独会见了范相。
书房中,没藏氏依然坐在主座,看着范相匆容的走了进来,没藏氏起了身,来到范相身边,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没藏氏方露出了妇人常有的软弱,她叹道:“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我一个女人,十四岁入的宫,那时只是一位美人,因先皇的宠爱,我不受宫里的娘娘们待见,吃过不少苦头。”“后来好不容易爬上了贵妃的位置,先皇后过世,先皇念我相伴多年,与我结发为妻,坐上了正宫,可是我拥有这一切又有什么,我没能为先皇生下子嗣,唯有一位公主,将来嫁入他人府中,也是个外人罢
了。”
“而今我认了李弈为义子,你们却这样的逼我们孤儿寡母的,岂不让天下人听了笑话。”“范相是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如今我也不想旁的了,我这妇人也没有旁的本事,也只想落得一个平安罢了,范相若是怜我们母子,不如听我一言,咱们以玉门为关口,玉门关内是我没藏氏的地盘,
玉门关外是你范相的地盘,可好?”
没藏氏竟然真的哭了起来,脸上还挂了泪痕。范相听了却是无动于衷,冷笑道:“太后抬爱了,你叫我守着玉门关外,那瓜州还是太后的心腹重地,我能占得了去么?莫非太后也曾这番许诺李将军的?再说了,这玉门关内也不是太后的吧,理应是李家
的天下。”
范相这么说着,全权不受没藏氏的软弱攻击,听得没藏氏都差点哭不成了。
没藏氏一转身抹了一把脸,再回头像换了个人似的,立即唤来左右,扣住了范相,没藏氏哈哈大笑,“范相,今日本宫好言相劝你不听,如此本宫也是留你不得了,把人拖下去杀了。”
范相脸色未变,却是说道:“我范某一生光明磊落,在官场沉浮数年,早已经把生死看透,太后要杀了我,我并不惧怕,只是太后大权在握,尚未过把瘾,便要死了,当真是可惜了。”“什么?你说什么?”没藏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