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忧,不必惊讶。”
没有性命之忧吗?他堂堂晋王不敢杀了一个瞎子不成?李豫立即抽出配剑架在宋衍君的脖子上,“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宋洐君却是摇头,“贵人何必着急着杀我,贵人这面相印堂发黑,不日便有血光之灾,我一戒草民,生命不值钱,可是贵人关系着整个天下的百姓,岂能这番轻心,这次我特意出现在玉门,便是算准了贵人
必会在此,特意在此恭候,给贵人指条明路。”
李豫还要再耻笑于他,宋洐君却道:“贵人若是不信,只需三日便能证实我说的话,贵人三日后必产下一子,此子乃恶煞转世,出生时天露红光,形如圆球,落地时不会哭闹,且会给家中带来噩运。”李豫大惊,他走时家中宠妾已经大腹便便,算着日子,便是这几日的事了,可是眼前这人又是如何得知?远在瓜州,家中小妾在后宅,往日与外人也无甚交往,便是瓜州的世家也未必知道,他一个瞎子,
又远在玉门,是怎么得知的?
李豫收起了手中是剑,叫来下人把人扣押了下去,只是这次却没有把宋洐君关牢里头,而是安置了一处小院,把人软禁在里头。他此次回京助战,本就凶险,来到玉门遇上这莫名其妙的人,让他心里不安,若是宠妾生下的孩子果真如他所说,他还当真得考虑一下了,他以前虽不信这怪力乱神的言词,可是这玉门城里却传得神乎其
神,他还当真不得不信。
随即李豫派人快马加鞭去了瓜州,一来一回约十日的样子,大军在玉门外扎营,转眼又过去了十日,人回来了,传回来的消息当真把李豫吓了个半死,果然他生下的这个孩子不正常,还真的是个怪物。
当日李豫把宋洐君给放了出来,摆了酒宴亲自请宋洐君,言语间好不客气,却是宋洐君意料之中的事儿。得了这个消息后,又经酒宴上宋洐君的一张巧嘴,说得李豫动了心思,原本就有些犹豫不决的心思立即偏向于宋洐君所说的,他在瓜州称王称霸惯了,早就不受兴州管束,更不需要没藏氏一位妇人来指手
划脚的,把玉门做内外关口来决定他的管辖之地。
李豫又请教宋洐君破解血光之灾的办法,宋洐君却说他必须建造三座大寺庙供万人供养,方能功得完满。
这修建寺庙可是劳力伤财的事,李豫显然有些犹豫了,正好这时宋洐君早已经为他的钱财做了准备,由他来游说几位大富人家捐钱捐物,以供李豫驱使,将来留名却只留下李豫的名号。那敢请好了,李豫对刚才传回来的消息还心有余悸,这个时候不管宋洐君说什么,他都会考虑的,这李豫纵横一生,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怕,到年老了,似乎生了惧意,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在瓜州那安
逸的生活呆得太久,宝刀不磨也生锈。宋洐君这次来玉门装神弄鬼就为这一出,从酒宴上下来,他微醉,小五扶着他宽衣上床休息,小五顺势问道:“军师是如何得知李将军后宅的事?小的没记错,那也是一个月前传回来的消息,那时那位宠妾
还没有生下孩子。”
“这有何难,左右不了后宅妇人生孩子,那快马传信的人总该能吧。”宋洐君笑了笑,“小五聪是聪明,在这件事上你却是略差了些,竟然没有看出来。”
小五摸了摸头,一脸羞愧,“跟着军师这几日小五学到不少,回去后小五求主子,以后让小五跟着军师,军师可收我?”
“这是不难,你人心细,跟在我身边我也少了不少烦恼,入京后我同你主子说说,把人讨要回来便是。”宋洐君躺下,玉门城的事暂且告一段,第二日飞鸽传书入京,玉门城的事解决了,兴州的事该开始了,接下来的夏国将会有一场大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