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我的身边么,怎么又变了心思?”
完颜玉笑着问。
宋青宛却道:“我可不敢进你书房了,文祥不是派人看着了么?若是让他知道我帮着处理公文,恐怕王府不得安宁了。”
“今个儿怎么又敢进来了,不是怕了文祥么?”
完颜玉喝了一杯酒,看着宋青宛为他斟酒,不免有些不满,“每日若得你陪伴,这枯燥的政务也不觉得这么难过,偏生你却不来。”
“我来可以,你得把文祥给指派出去,如今战事停息,可派先生去巡防,梁国不知道有何举动?都得要防着的。”
宋青宛借势说了,完颜玉还当真认真想了想,“也成,我明个儿就把先生派出去巡防吧,正好也可以去看看你修的路怎么样了,听说明年初春便修好,先生出门看一看,指不定也高兴。”
“也好,让文先生看看,免得说我成日里瞎折腾,还虚耗了国库里的银两。”
“谁敢说你虚耗了国库的银两,这些银子都是你和张夫人赚回来的,无人敢说你。”
宋青宛又为完颜玉斟了一杯酒,一边还劝道:“少喝点,呆会还要处理公文。”
“帮我一起。”
“好,我偷偷的帮你,呆会外头无人了,我便出去。”
“怕什么,本王准许的,先生敢说你不成?”
宋青宛却是摇了摇头,“我可不想落得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
完颜玉大笑不止,“那也得是红颜。”
“你说什么?我不是红颜是什么?”宋青宛起身,招呼到了完颜玉身上,完颜玉捉住她不安份的手,接着俯首,在宋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忽然哺了一口酒水落入宋青宛的嘴中。宋青宛被酒水的辣味给呛住,气得憋红了脸,于是在他肩头
咬了一口才解了气。
为此,宋青宛把完颜玉酒给抢了,不准他再喝。
于是两人就像往日那般,一同坐在主座,宋青宛帮着他处理公文,一一分了类,各自处理各自手边的事,书房内一时很安静,只有笔尖在纸上落下的声音。
夜很深了,宋青宛终于忙完手中的事,拿着一张公文在手,却没有处理,侧首看向完颜玉,见他也快完成,便轻声问道:“葛山,你可曾想过,咱们岭南七郡脱离梁国独立为国,不再受梁国所限。”
“什么?”完颜玉抬首看她,面色有些严肃,“此事莫再说。”“为何不能说?咱们俩自从梁国入主中原之后,便是聚少离多,明明两情相悦,偏生不能在一起,皇上几次三番对付我们,我们全无招架之力,如今占据岭南,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待四年之期还清国债,
咱们为何不能借此脱离梁国,自成一国?”这事宋青宛已经想了整整两年,只是以前她只敢想一想,在前世的记忆里,这岭南七郡也曾与中原脱离,自成一国的史例,这时代虽是没有,他们为何不能做第一人,连元丰都知道占据了大理,成了一国之主,他们为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