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现在想起这些东西, 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
当初那个狗腿讨好,一见到魏西沉就两眼冒星星的人,竟然是自己!她还说过很多傻话……从现在的心智来看,更像是情话。尴尬得无以复加!
但这就说的通了, 她离开青瓷前生了一场病, 陶洪波接到电话出门, 说第二天早上接她走。
那天晚上照顾自己的人,就是魏西沉。
她那个时候年纪小,情窦初开, 还是个中二少女。魏西沉简直符合她当时所喜欢的一切人设,冰冷又温柔, 打架厉害的大佬, 触动少女心背了她一路。
然而现在感受着腰间揽着自己的一双手, 她的心情简直要死要死的。
陶苒绝望地哼哼唧唧:“我那个时候……不懂事嘛, 你多多包涵。”
他低低呵了一声, 淡淡道:“亲我是不懂事, 说喜欢我也是不懂事, 摸到不该摸的地方还是不懂事。”他顿了顿, “转头就忘了还是不懂事。”
陶苒欲哭无泪, 还好他没开灯, 她的脸已经红成了一个番茄。他说的那些,都是她后来自以为和魏西沉特别要好以后干的蠢事。
谁知道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 陶洪波把她带回锦城去治疗。治好以后她就忘了这一小段日子, 甚至成绩越来越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能力因为发烧受到了影响。
听魏西沉平静地说这几句话,她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陶洪波怕程秀娟生气,不但吵架还没照顾好女儿,干脆就把这一段揭过不提。
她对当年的事还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抢我的玉珠子啊?”
魏西沉回答她:“你父亲捐了三百万,镇长就会贪好几十万,青瓷可不止两百多个孩子。”
也就是说,平摊下来,每家有个小一万就算多了。
她那颗珠子,也有好几万了。怪不得宁愿得罪陶洪波和陶苒,也要抢那颗珠子。那她之前简直就是个行走的香饽饽啊,要是没有跟着魏西沉,死也死了好多回了。
陶苒一阵唏嘘。
但是现在长大了,她再回忆这件事,竟然觉得里里外外透着蹊跷。
比如说,陶洪波为什么要捐钱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由于B市贵圈的排挤,他很少做慈善的。而且魏西沉没说谎,他的确不是父亲朋友的孩子。
那为什么陶洪波会在高中以后把魏西沉接到锦城来呢?还老是让自己和魏西沉打好关系?
她都能想通,魏西沉那么聪明的脑袋肯定早就想通了。所以他知道陶洪波别有所图,早早就搬出了陶家的公寓。
陶苒心一冷,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睡觉。”
不管她怎么胡思乱想,熬到后半夜,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陶苒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揉揉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魏西沉。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头发上,正低头看她,陶苒呆了呆,好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现在一看见魏西沉就觉得羞耻啊!
外面敲门的少年来给魏西沉汇报搜寻信息,他说:“一大早我们就去找了,那些打人的人不在青瓷,但是有人看见他们出了镇子,往县里走了。那个时候比较晚,估计还没来得及离开,所以应该在县里住下来了。我们还要不要?”
魏西沉淡漠地点了点头:“通知闻凯,带人去。”
少年喜滋滋地欸了一声,连忙走了。
陶苒问魏西沉:“阿光呢,有事吗?”
魏西沉看她时,唇边才抿出一丝笑意:“他没事。”
“噢,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先回去吧。”
陶苒又体会了一遍坐山地摩托车的刺激。
这回是白天,由于还早,街上很多店面没有开门。街面上很多垃圾,路上还有人一大早就在骂架。嗓门很大,语言也很肮脏。
她循着记忆里的青瓷做对比,发现除了更加老旧以外,这个小镇基本没有变化。
唯一有变化的是魏西沉,从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成了青瓷的恶霸头子……
也是很可怕了。
他们的车疾驰而过,引擎声太大,一群黑衣少年有够拉风,许多人都朝这边张望。
她原本还抱着他的腰,突然想起几年前他背着她,让她把背挺直,不许挨着他。为什么不许?她懵了一瞬,耳尖发红,慢慢直起了身子。
她当时发育还可以,又因为营养好,所以哪怕只是个小丫头,该有的都有了。
她要羞窘死了啊!
回到工厂,恰好遇到蓝迅可怜巴巴地坐在餐桌旁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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