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管教他。”
秦淮朝没说话,目光冷寂。
到了藏在后院的私牢门口,县太爷命人打开那扇铁门,媚笑着领他们进去:“私牢寒气重,大人小心身体。”
穆青倾一开始还不信他说的,直到走进牢里,一股寒气从两边的水槽中扑面而来,她才白了脸色,忍不住打着哆嗦。
明明是盛夏,这私牢就像放了冰块似的,冷的不像话。
秦淮朝察觉她的异样,不着痕迹靠她进了些。
好在那一瞬间的降温并没有持续多久,穆青倾很快适应这样的温度,于是抬眼朝四周看去。
私牢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楚整个面貌。一间牢房,四周全部都是水槽。不远处,一个身量普通的囚犯被绑在木桩上,低头像是没了知觉,浑身上下早已被血迹污染。尤其是他赤裸的双脚,此刻还被强行按在水槽中,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穆青倾心里一咯噔,隐隐预料到,这个犯人或许就是小世子。
县太爷没让他们猜测太久,对着一旁的衙役试使了个眼色。
衙役会意,端了盆冷水就一整个泼在了那犯人身上。犯人哆哆嗦嗦的咳嗽几声,终于动了动手指,抬起头来。
凌乱的发丝,看不出面容的五官。丝毫没有血色,只有无尽的苍白个血痕。但隐隐绰绰,还能看出小世子的影子。
按理说,以秦淮朝和皇室的关系,这个小世子应该喊他一声哥哥……
穆青倾心里七上八下,有个念头冲上来。
秦淮朝看似冷淡,却是个极重情谊的人。这个县太爷如此折磨他的“弟弟”,以他的性子,怕不是在心里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果然,秦淮朝冷笑一声,没有忍耐下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他是谁?”
县太爷还搞不清楚状况,惴惴不安:“大人,您这是……”
“依据我国律法,伤害皇室子弟者,不论身份,一律斩首示众!”秦淮朝语气没有温度。
县太爷这下察觉到不对劲了,反应过来:“大人,不是伯远侯让您……”
“伯远侯那个贼人,勾结党羽,陷害皇室。圣上已经知晓此事,不日便要将他捉拿归案。”秦淮朝那张冷酷的脸犹如恶鬼。
县太爷吓得冷汗涔涔,总算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连忙跪下:“大人,下官也是一时糊涂!请大人明查,这都是伯远侯唆使的下官!”
秦淮朝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目光冷冰冰盯着两个衙役:“县太爷与伯远侯勾结,私收贿赂,还不把他关起来!”
两个衙役被他的气势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反对,连忙将县太爷给关到了牢房里。
县太爷哭喊着拍打铁门:“大人!大人!下官冤枉啊!”
秦淮朝恢复寻常淡淡神色:“是不是冤枉你,本官自会定夺。”
他拂袖不再多说,目光紧盯着奄奄一息的小世子,开口命令:“把他放了。”
两位衙役匆匆应下,慌忙将绳子解开。
秦小世子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却被眼疾手快的穆青倾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