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一会,整个大堂都被御林军的人站满,气氛诡异而又严肃。
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退避三舍。
秦淮朝坐在主座上,见伯远侯刚要坐下,忽地慢悠悠开口:“想必侯爷很清楚,本官这次来,是为了歌姬红绸一事。侯爷身为涉案人员,理应与寻常犯案的平民一样。见到本官,需得下跪。”
伯远侯脸色变了变。
他知道这秦淮朝是安侯府的嫡子,出了名的性格阴晴不定。但他好歹是封爵的侯爷,怎可给他这个黄毛小儿下跪,说出去让人耻笑!
伯远侯忍下怒气,冷哼一声:“秦大人,本侯可不是罪人!你事情没调查清楚,就不要血口喷人!依照我国律法,大堂之上,皇室子弟可坐着旁听。”
秦淮朝又笑,没有与他多辩论,淡淡然:“侯爷言之有理,来人,给侯爷赐座。”
很快,就有下人搬来椅子,放在伯远侯面前。
伯远侯哪里在府上受过这种气,偏偏发作不得,只能硬生生忍下去,等事情解决再发飙。
“侯爷,本官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调查此案,在开堂之前,侯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伯远侯强装镇定,不动声色:“本侯相信秦大人会秉公办理这件案子。”
秦淮朝眸光渐冷:“侯爷放心,本官绝不会徇私枉法。”语落,他开口命令:“来人,把秦小世子带上来。”
“是。”
伯远侯脸色再次大变。
秦家这个小世子竟然被找到了。
没一会,御林军带着还未养好伤的秦小世子进来。少年一身素色长袍,脸色惨白,虽说休养了几天,还是有些弱不禁风,时不时咳嗽几声。
“大人。”
“来人,赐座。”秦淮朝淡淡出声。
闻言,伯远侯立马不高兴了,眉头紧皱:“秦大人,他一个犯人,怎么能……”
“哦?谁说他是犯人?”秦淮朝笑的别有深意:“刚刚侯爷也说了,皇室子弟是有权坐在一旁听审的。既然本案还未查清真相,秦小世子也算不得犯人。”
伯远侯被他的话一噎,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咬碎了牙,把这憋屈往肚子里吞。
秦淮朝摆明了是想要和他过不去!
秦小世子点点头,在伯远侯对面坐下。
现场气氛霎时又有些诡异起来。
半响,秦淮朝从御林军手里接过一个卷宗,轻放在桌子上,开口:“这是之前县太爷和仵作的证词,本官已经看过了。仵作说,红绸是溺水而亡,时间恰好是她离开青楼之后没多久。”
伯远侯早早买通了关系,眼下并不慌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定然是有人想要强迫威胁她,所以她才一时气急,跳湖自尽。当时,秦小世子就在现场,想必对这事也有耳闻。”
他话里有话,显然是将自己撇了个干净,丝毫不提自己也曾出现在青楼的事。
秦小世子暗暗捏紧拳头,有些忍不住的插了句嘴,满是讥讽:“看来侯爷是贵人多忘事,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