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不过就是两个贪财的小人,偷了官银,还想瞒天过海。”
“非也,非也。”秦淮朝慢条斯理的打了个茬,继续道:“不知侯爷可还记得,近一个月,圣上从国库拨出的银子只应对了华南水灾一事。我记得,这事是侯爷主导负责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伯远侯心一慌。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官银拨出,禁卫军守卫极其缜密。他们二人不过是寻常百姓,又怎么可能绕过众多御林军,偷盗官银呢?”秦淮朝指出疑点。
“许是他们二人勾结了禁卫军。”伯远侯沉着脸。
秦淮朝忽地一笑:“侯爷是在说笑吗,御林军可是皇室专属的私人军队,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背叛皇上。再说,如果真的买通了关系,里面有几百万两的官银,他们怎么就偷盗了两万,会不会太啼笑皆非了。”
老鸨和王瑞听的连连点头。
“大人明鉴!我们绝不可能偷盗官银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伯远侯有些摸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秦淮朝恢复冷淡:“侯爷还看不出来吗,这两个人明显被收买了。至于收买他们的人谁,就只有侯爷知道了。毕竟这些官银,只有侯爷才有权利处置。”
这一句句,明里暗里都在说,收买这两个人的是他!
伯远侯不曾想这秦淮朝如此心思缜密,一点漏洞都不留给他。
“秦大人,你是在怀疑本侯?”伯远侯佯装镇定,心里却乱成麻绳,七上八下的。
“侯爷,不是本官想怀疑你。只是这证据,却是对侯爷十分不利。若是侯爷无法证明清白,本官即日就要将消息传给圣上,让圣上来进行裁决发落。”秦淮朝暗暗威胁,锋利的视线直直对准他。
伯远侯这下是明白了,他是被这小子给摆了一道!他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来他府上审讯,不过就是为了引出官银一事。不论红绸一案是不是他所为,官银的事皇帝自然不会放过他。
好毒辣的手段!
伯远侯脸色又青又白,想到事情还没下定论,勉强镇定下来:“秦大人,除了我有官银,秦小世子也是有的,你不能凭空污蔑本侯的清白。”
“侯爷说的没错,来人,带秦小世子府上的管家过来。”秦淮朝早将他一切说辞都预料到,眸光更加深沉。
没一会,秦小世子府上的管家就走了进来。粗布麻衫,是个面相正派的中年男人。跪下行过礼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
“大人,这是府上近一个月的收入支出。小世子平常花钱并不大方,府上所存现银也不过万两。”
“侯爷,你可听清楚了?”秦淮朝一字一顿,似笑非笑。
伯远侯再次被堵的哑口无言。他怎地想到,这小子是连秦小世子府上的管家都带了过来,今天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审案,而是一场鸿门宴!
秦淮朝怕是早就知道了真相,今天多此一举,为的就是给他布下一个局,让他丝毫不自知的往里面跳!
伯远侯气的牙痒痒,捏紧的拳头久久没有松开。
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