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想明白秦淮朝的心思,忍不住问他:“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秦淮朝下了马,顺手扶着穆青倾下来,这才牵着缰缓缓开口:“这个平通镇是伯远侯管辖的地方。”
穆青倾抬头,看见刻着“平通镇”三个字的石碑立在路边。这个小镇明显不大,街道上人气惨淡,时不时走过几个路人,也都身材消瘦,神色凝重。
“从五年前伯远侯接手这里开始,平通镇的居民就再也过不上从前的生活。他们原本算是一个大镇,可现在,全部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区区数百人。”秦淮朝把两匹马放在某个茶楼的马厩,领着她在四处转。
穆青倾一点就透,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想在这找到伯远侯鱼肉乡民的证据?”
秦淮朝抿唇不语,只是点点头。
穆青倾有些犹豫:“他们愿意站出来吗,毕竟以伯远侯的势力,或许……”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爹,孩儿找到救你命的药了。爹,你不要离开孩儿。”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白发老人。
老人许是得了病,脸上没有血色,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是要不行了。
穆青倾心里一惊,也顾不得调查证据了,连忙走过去,蹲下来:“公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汉子双眼通红的看她一眼,摇摇头:“多谢姑娘,不过我爹怕是不行了。终究是我不孝,攥不到钱来救他。”
生死有命,穆青倾纵使心里难过,眼下也知无济于事。
白发老人弥留之际,摸了摸汉子的头发,咳嗽着喘气道:“黄山,你要记住,千万别留在平通镇,一定要出去,这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我知道了,爹,你放心。”黄山闭了闭眼,心如刀绞。
穆青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与秦淮朝对视一眼后,就帮着黄山小哥把他父亲给安葬了。
黄山为了答谢他们的帮忙,请他们来家中吃饭。
穆青倾想到此行目的,询问的小声问了下秦淮朝。
“走吧。”秦淮朝清淡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黄山就住在平通镇,是这里普通的村民,大部分收入来源于耕种。他的家也只是一个草房子,看着并不结实。倒是院子十分宽敞,还种了一些花。
“秦公子,穆小姐,我家比较简陋,希望你们不要介意。”黄山给他们倒了杯水,一脸歉意。
穆青倾连连摇头,随后迟疑的抬头问:“黄山,你们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起这事,黄山咬咬牙,一脸气愤:“还不是因为那伯远侯!”
伯远侯?
穆青倾听到重点,又问:“伯远侯怎么了?”
平通镇消息不算灵通,歌姬的事根本没有传到这里。黄山只当他们是外地来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叹口气,无奈道:“五年前,圣上把平通镇分给了伯远侯。本来,我们镇也是鱼米之乡,不愁吃不愁穿。不想,伯远侯却年年加重税收,镇长亲自出面都没用。久而久之,这里就没人来经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