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天假装被他勾起了兴趣,又塞了十两银子给他,小声道:“掌柜的,咱们有话去楼上说。”
掌柜的不着痕迹把银子收回袖子里,也知道大堂不是说话的地。点点头,领着他们去了楼上。
进了包厢,掌柜的吩咐两个伙计在楼下看着。自个进了包厢,左看右看半天,才关上门窗走过来。
穆青倾心里着急的很,这下也不遮掩了,立马就问:“掌柜的,您刚刚说衙门里有内贼,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苦笑一声,也不像刚刚那样藏着掖着了,而是长叹一声:“不瞒各位客官,其实自从一年前新任县太爷接手曹县后,咱们这里就变了……”
包厢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穆青倾几乎是大气不敢喘,一脸认真严肃的听着。
原来在一年前,曹县突然来了个新上任的县令。那县令三十来岁,以前是隔壁县的二世祖。家里有钱,手上经营几十个铺子。传言他花了大价钱在前任县令身上,足足百万两,这才把曹县的官给买了下来。
新县令上任,百姓们原以为会有好日子过。不想那二世祖只是个肚子里没半点墨的,整天就知道不学无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底下百姓有人报官,那二世祖别说开堂审案了,就是处理都懒得做。只让衙役用银子解决,要不就是派人去报官的人家里打一顿。久而久之,现在已经没人敢去官府报案了。
在之后,这二世祖变本加厉,也不知道是从哪认识的人。有一天突然派衙役在城中贴告示,说是城外有悍匪肆虐,他们必须要交钱给他们衙门建造武器。
起初,大家信任的很,交了不少钱。可是过些日子,别说是看到武器了,城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二世祖正事不做,花花肠子倒是不少。见百姓们议论纷纷,对他们有意见。又发了告示,说城外悍匪就是忌惮他们,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手,让他们之后除了交建造武器的银子,还要交保护费。
此事一出,百姓们怨声载道。可那二世祖却是不管,让他们后果自负。
之后有天夜里,守城门的衙役忘记关城门,不知道从哪里放进来不少人高马大的悍匪。他们各个都拿着武器,进城之后,对着商家就一阵抢夺。还放火烧了城门,嚣张至极。
第二天,那新任县太爷就发告示说,这就是他们不信任的教训。这次没人敢不听了,谁都不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于是纷纷交钱。
说到这,掌柜的又叹了一口气:“那城门从来都是入夜便关,怎么可能恰好当天没有关。分明是那新县令想派人好好教训我们一顿,这才着了道。”
穆青倾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层原因,听的瞪大了眼睛,只觉那县令无耻至极。
掌柜的没听,见他们听的认真,又继续道:“之后县太爷每个月都会收几次银子,每次一两几两的。起初还好,可是时间久了,哪家铺子吃得消。昨天佟掌柜的胭脂铺,听说都被砸了。”
说到这,掌柜的眼里闪过害怕,声音都颤抖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
夜修天皱着眉:“你们县城这么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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