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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朝望着他们,竟是跟随司白鸿出征的御前侍卫。便严厉的问道。“多亏你们还认得我,少将军哪里去了?”
他想把那些恐怖的暴行,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却一个个摇着头道。“少将军带着白虎骑兵往北荒去了,我们不知道他在那里。”
秦淮朝接着问道。“那么这些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是那些卑鄙的贼人,竟然做出那些残忍下作的事情?”
他们面面相觑,纷纷回答道。“大人,我们来的时候,这些尸骨就在哪里,除了少将军斩首了敌国的王和太子,王师可谓秋毫无犯。”
风呼呼的吹过,飘来几个恶心的腐烂眼球,那瞳孔,好似在盯着秦淮朝不放。他心中感觉很是难受痛苦。
“你们该说实话的,毕竟在那一年,都是我最亲近的人。”秦淮朝长长的哀叹一声,不敢再往下想。
他们接着说道。“大人,千真万确,有军法管着,我们岂敢说谎,那样便是要掉脑袋的重罪呀。”
秦淮朝思来想去,两边似乎都不像在骗自己,然而这两种说法,明显是矛盾的,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他无奈的把手一挥。“先护送我们进城吧,我想去王宫看看,兴许里面,还能有些有用之物。”
他们骑着马,举着明亮的火把,把那辆马车夹在中间。秦淮朝透过马车帘子,望着四处那尸骨,惨不忍睹。
秦淮朝想来想去,也许能够为他解决这疑惑的人,只有司白鸿了,他的良心一刻不得安宁,然而他又不在。
走到了护城河边,里面佝偻的骨头,满满的堆了起来。几乎都要把流水阻断,很少有完全的骨架。
他进了城中,四边很少有完整的屋子,尽是些破旧的废墟。时而在角落缝隙里,露出死相扭曲的尸骸,老鼠在其中胡乱跑动。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尚算完整的房子。他们把里面清理打扫干净,又端来被褥给秦淮朝他们。
“皇兄大人,城池新定,甚是残破,只能如此,望多包涵。”他们一个个向着秦淮朝恭敬的行着礼。
他把穆青倾和红儿在房里安歇好,长叹一声。“虽说,是在战时,可是如此残忍凶狠,你们也是太过了。”
那些侍卫一个个,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们确实没有发现自己军队的暴行。可是皇兄大人的神态,却是如此微妙。
秦淮朝接着一挥手,慨然一叹。“都和我一起去吧,我倒想要看看,那皇宫,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的心里,始终被良心纠缠。“是他们骗了我,还是那些流民骗了我?这可真是一个谜团,那里都很诡异。”
穆青倾睡不着觉,跟着他们一起,悄悄的过去。到了那残破的宫阙边,那边,满是白骨和尘埃。
秦淮朝走在这残破的台阶上,没过几天,四周就长满了杂草,蚂蚁胡乱的爬着,远处阴森的,正是敌国的王的头颅。
那头颅,嘴上也被一根长长的箭头穿透,脸颊上刺着咒骂的语句,满面抹满了肮脏污秽之物。秦淮朝望着那颗头,淡然一笑。
“人已经死了,一切的恩怨就了了,兄弟,在地下好好过吧。”他小声的对着那悲惨阴森的头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