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人们能收税,各路贼人泼皮,都纷纷归附。”
“百姓们因为吃了那红色的谷子,很快就发起怪病,倒在地上,四肢无力,几天功夫,就撒手归西。”
秦淮朝回忆着以前的故事,当年这件事情,在京城也引起了一阵骚动,只是很快便平息下去。
“我正是急得没办法,偏偏刚闹了蝗虫,接着又下了暴雨,这一旱一涝,百姓如同水火般煎熬。”
“那个和尚,似乎不断的散布着谣言,想要人们信他。忽然有一天,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这里,老郡王又抬起头,眯着眼睛,表情十分的痛苦。“这样,原谅父亲吧!真是的……”
穆青倾和秦淮朝二人安慰着他,好不容易他才说出了原委。“我的小儿子,被一片火球,劈成焦炭。”
“然后城中,就散发出许多谣言,说我是德不配位,遭了天谴,又有人造声势,鼓吹凌王。”
“那时他已经长大,那些商人见他奢侈贪婪,都绕在他的身边,我思虑许久,便到了这里面。”
秦淮朝听着他的话,急忙问道。“奈何如此?当时郡王之位,自然可传给别人,无话可说。”
老郡王悔恨的说道。“当时情态所逼,我也信了他的道,更何况,我让二子,三子,一同监视。”
“心想着虽然他不孝顺,他贪心,只是有兄弟们的照顾,也会好起来,没想到,居然能阴损至此。”
穆青倾回首想去,那两人的死,也有许多传言。“老郡王,莫非那场马车祸,是有人安排的吗?”
老郡王端详着她的脸颊,缓缓的说。“老朽愚钝,不知,只是那事情,一辈子也是放不下的。”
“当时二子和三子,每日劝导着他,让他莫要残害百姓为乐,只是他表面尊崇,阳奉阴违。”
“老朽在这里,一直呆了许久,他们也时常来看望,只是身边,却有着那些带刀刃的东西,应该说是畜牲。”
这时,那红彤彤的阳光,照耀在窗棂外。弄得几人的脸,都发着红光。老郡王擦着鬓角的汗水。
“那时,二子决定把老朽接出来,他自然不干,就在那天晚上,二子刚过来,后面就中了一箭。”
“那根箭头,竟然……”老郡王又一次忍耐不住,放声哭着。“老朽费了好久的力气,没救活他。”
穆青倾看着那样子,拿出绣花的手帕,递给了老郡王。他擦拭着自己眼角的眼泪,长叹一声道。
“那时候,那影子就在后面,只发出阴冷的笑。他命令我,以后除了他,不得和任何人见面。”
秦淮朝接着说道。“那我也知道,三子的事情了,那天晚上他刚到京城,说找朝廷有事,便被马车撞死。”
老郡王一边抽嗒着鼻子,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说的对呀,那已经是天罗地网,他又怎能逃脱?”
他接着把头往后一仰。“之所以老朽还能苟活,无所谓父子之情,乃是他想让我,承担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