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身上的那些血痕和泥土,泡在水里,发出了灰红的颜色。
那些侍卫,又根据凌王的命令,往里面放着许多鳝鱼。“是你吃它,还是它吃你?一切全凭天意。”
说完他们就把那水牢的大门,咣当一声重重关上。熊力浸泡在水中,那些鳝鱼,转动着身子过来。
它们闻到了伤口血腥的味道,飞快地往里钻。熊力咬紧牙关,用着自己的内力,噗嗤一声,拧断了几条。
夜色渐渐深沉下去,在这恐怖的水牢中,只是死一般的寂静。熊力很是费劲,才把身子漂浮起来。
他探着脚,却触碰到了冰凉的东西,低下头去,原来是白花花朽烂的骨头,也不知留在这里多久。
仔细一看,下面有许多骷髅,都叠在一起。他无奈的笑了。“就是也烂死在这里,也不出卖大人。”
与此同时,凌王派遣那些训练的兵士和细作,不住地往外刺探。穆青倾他们,也得知了这消息。
任旺又一次过来,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便是这样,不如直接动手。”
秦淮朝看着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只是这般,我们不能妄自打草惊蛇,还是得等一会儿。”
两边都很着急,然而各有各的道理。穆青倾在一旁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任旺又争辩了几句,也拗不过秦淮朝。他也没有办法,带着一大队士兵,向着远方,离去了。
这时穆青倾,回过身来对秦淮朝说道。“好相公,若是再这样,一直诈死下去,只怕城里的人,镇压不住。”
看着穆青倾那水灵灵的小脸蛋,秦淮朝欣慰的笑了。“倾儿,必须要沉得住气,这样自然是好。”
穆青倾听着他的话,那窈窕的身段,软绵绵的往他的怀抱里去。“相公,只是奴家偏偏不懂。”
秦淮朝轻轻地碰着她那粉红色的小嘴唇,往里面塞着一块莲子羹,又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
“道可道,非常道,这事情,正是天机所在。”接着就轻轻地亲着她,梳理着她的秀发,却不再回答。
两个人亲热了好一会儿,方才睡下。与此同时,候曲又一次接到了那只鸽子带过来的信件。
“小弟守口如瓶,不必担忧,一切事情还是完满,不用再担心。”看着那张纸条,候曲也说不清怎么办。
他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默默地祈祷着。“小人行善积德,只愿佛爷,保佑小人兄弟这一回。”
说着他就大口的喝着酒,身体沉沉地往下睡去。与此同时,司白鸿又派出了一队人马,往着谭州去。
他们装扮成贩卖古董和玉石的客商,马皮上驮着许多包裹。眼睛警觉地望着四周的一切,走在驿道上。
为首的那人,抓着一张发黄的纸张,端详着不放。“似乎那地宫,有几道机关,相互牵连着。”
若是要破出一道,其他的机关就会跟随它而坏。更何况,那边,武装侍卫们,也不停的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