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秦淮朝带着任旺,领着一队精锐的骑兵,他们在每个发动叛乱的县城,都派着新人,贴着告示。
“现今祸乱已平,误入歧途之人,可以兵器换银两,若是搜查到军器,等同谋反,严惩不贷。”
同时,他们还贴着告示,画着那些参与谋叛的官员的长相。“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谋叛,擒拿有赏。”
那些作乱的兵们,本来就是乡野游民,为了一口吃的,才裹挟其中。看到了这告示,议论纷纷。
“俺们把那些破烂,交上去还能换银两?”“朝廷不杀头了,俺们的赶紧的!”不出几日,那些兵器,就堆积在各处。
与此同时,秦淮朝又发出信函,去邀请相熟的商人。他们贩运粮食,布匹,因混乱高涨的物价,也日趋平息。
那些包税的,不是逃亡,就是被愤怒的百姓抓住。那些土地图册,过了几日,也被秦淮朝他们算明。
“升堂!”秦淮朝威严的念着名册上的名字。“码头村王二,包税张大掠去河边滩地,一亩二分!”
“西牛村张寡妇,包税刘虎,掠去山上耕地一顷!”每次喊到一个名字,就有兴奋的百姓被带过来。
秦淮朝给他们亲自授予田凭,和蔼的说到。“好好过日子,做安分好百姓。”他们激动的不能自已。
又是忙了好几天,那些包税的,在朝堂上挨了打,被押去做了苦役,百姓们也纷纷拍手称快。
这时,他们回到了凌王府,老凌王已经回到了那里,每天吃斋念佛。有随从仆人,打扫着王府。
穆青倾看着老郡王的样子,嘻嘻一笑。“相公,老郡王,自从那件事之后,倒是更加仙风道骨。”
秦淮朝一把拍着她的肩膀,严肃的说道。“不要乱开玩笑,毕竟,再怎样不好,也是他的亲儿子。”
听到两人的声音,老郡王回过头去,淡然的一笑。“各位,老朽已经选好了阴宅,明日带他上山。”
那边正是凌王的棺椁,穆青倾好奇地走了过去,那温暖的阳光,照着那张脸,好像还活着一般。
上面的那道伤口,痕迹已经彻底消失。穆青倾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便走了回来,拉住了秦淮朝。
老郡王走到他二人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上面满是尖锐的伤痕。他惨笑一声,往下说道。
“这是老朽一针一线缝的,用的是老朽的皮,老朽自己手指头上的血,都说十指连心,果真不假。”
秦淮朝看着他那样,匆忙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身子。“后生,老朽不用扶,老朽已经想开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老郡王方才抬起头来,扬着那白发,笑道。“呆了这么长时间,老朽想出去散散心。”
他们一路赶着马车,朝着远处的原野去。老郡王像个孩子一般笑了,两个人看着他那样,也心里安稳。
到了晚上,穆青倾和秦淮朝,一起回到了秘密住所。“医婆,候曲这几日,也不知如何了?”
听着秦淮朝的问话,候曲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憔悴的脸色似笑非笑。“皇兄大人,昨晚俺做了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