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望着秦淮朝,满是崇拜的样子。秦淮朝又走到一旁,望着一旁水渠,弓起了身子。
那双手,捧着清冽的水。他大口喝着,笑道。“这地,是好地,只是人心,也要保持纯朴善良。”
又走过一边,他望着一旁几个富户,穿着丝绸绫缎,跪在地上高声呐喊。“大人,俺们冤枉!”
那些士兵,刚要把这几人推开,秦淮朝却走下去,和蔼地拉着他们。“各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一个富户,瞪着眼睛,沙哑的说道。“大人,小的该死,只是那些田,俺们家也耕种了许久。”
秦淮朝看着他那样子,微微一笑。“这天地间,万物均衡,自有此理,不是如此,哪得万民和乐。”
另一边的一个妇人,也说道。“只是朝廷,追缴下面的税,俺们实在拿不出来,才出此下策。”
听着他们的话,秦淮朝诧异地回头问道。“怎会有那样的事?”那些随从们,也纷纷往这一边走去。
过了许久,才有一人,对秦淮朝回答道。“之前那么重的税额,又有这一仗,实在是交不上去。”
秦淮朝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这也真是有道理。“你们不必担心,我会让皇上,尽量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那些富户跪在路边,重重的磕着头。“谢大人!”那炎热的阳光,照着他们皱纹的额头,满是汗水。
秦淮朝把这一切,都深深铭记在心中。只是他也知道,朝廷的库里,也缺钱粮,事情很难办。
在车厢里的穆青倾,也把所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相公,若是这样,也只能在给皇上上书了。”
秦淮朝微微一笑道。“倾儿,只是银子钱粮,数目有限,若是我们再这么做,也让皇上为难了。”
他们刚回到自己的住所,老郡王却站在前面,一脸笑意。“后生们,老朽已经把事情想开了。”
秦淮朝走下马车,老郡王接着说道。“这些财宝,金银,一并变卖,也把百姓欠的税,也垫上。”
二人凝望着老郡王,过了许久,方才说道。“前辈,真是高风亮节,倘若这般,百姓不愁生计了。”
他们很快到了凌王府,那些财宝,摆在一边,被商人纷纷买走。那价格都很低,商人们争先恐后。
老郡王伸出了手,指着那边,苦笑道。“事事皆幻影,金银财宝,无非一走一过,道义方是永恒。”
看着那边,柜台的银子,堆积如山,温暖的阳光照着,发着明亮的白光。秦淮朝也常常叹息一声。
“古人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那贪婪的心,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这些阿堵物的奴隶。”
那些银子,很快被装上竹筐,抬上了马车,往着国库去。穆青倾望着那高耸的院墙,心中若有所思。
“那一切犹如梦幻,结果就是如此,真是可笑。”过了许久,夕阳西下,整个凌王府,空空荡荡。
老郡王回过头,和蔼地笑着。“再过七日,皇上自有更大的恩典,那时,陪着老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