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睁着那懵懂的眼睛,趴在地上,使劲磕着头。“大老爷,俺想俺爹,求求老爷把俺爹带回来。”
秦淮朝看着小儿子如此,心里很难办。“孩儿,便是要申清你爹的冤屈,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四周路过的人,纷纷说着闲话。“想必是官府,借机会吞人产业,欺负孤儿寡母,真是会说话。”
“兴许是端着尸体要价,不出一口血,只怕那掌柜的,烂成骨头,也入不了土,放在那里喂苍蝇。”
秦淮朝转过头去,原来是人群里,几个闲人嘀嘀咕咕的说话。他们看到秦淮朝,便匆忙走去。
秦淮朝明白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没有寻找到任何证据,相反那些传闻,甚嚣尘上。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亲戚朋友,也纷纷走来。他们脸上满是哀戚,头上包裹着白布,站成两排。
肖氏跪在地上,沉默良久。“大人,今天只出了个空棺材,奴家谢谢你,特意来送俺夫君一程。”
说着她,回到里屋去,抓着一个泥盆,往地下用力一摔。“夫君呐!”她卷起头发,又一次磕着头。
“带着奴家一起走,奴家也不受这活罪呐!”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大,只是挤不出眼泪,只流出鼻涕。
那个孩子也抱着棺材,哇哇大哭。那些宾客们望着秦淮朝,目光里带有一丝微妙的敌意和猜忌。
“这礼物,我放下了。”秦淮朝一把放下那些礼物,飞快地跑走。“想必他们,一定在防范着我。”
他躲到了一处角落,望着那些出殡的人。肖氏的洁白襦裙,上面沾着烂泥,双手挥舞着,好似癫狂。
“苍天呐,奈何不长眼睛!”后面那些亲朋,也跟着一起抹着眼泪。“一个人守寡,真是苦了她。”
那送葬的人流,往着北边的山上去,秦淮朝蹑手蹑脚的走去,忽然,后背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原来那人,正是穆青倾。“相公,你一个人过去,也不告诉奴家一声,真是把奴家的心都伤透了。”
秦淮朝望着那边,心里好无奈。“倾儿,跟着我走,莫要急,等到他们上了山,我再看看。”
两人跟着走去,队伍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二人,满脸厌恶的望着他们。不时还朝着后面,扔着污物。
秦淮朝也知道,这样的误会难以解除。“倾儿,委屈你了。跟着我一起走,到了坟前,再做商量。”
穆青倾一边擦着自己身上的污物,小心翼翼地跟着去。过了许久,那棺材,到了一处土坡上。
那边搭着白花花的大理石,建造的还是华丽。肖氏重重的跪在下面,声音沙哑,对后面的人说道。
“各位亲朋,我家丈夫辛苦买卖,只剩下孤女一个,却不想祸不单行,就连死,也安生不得。”
那些亲友,一个个点着头。穆青倾他们藏在后面,发现其中有一人,似乎自己在周围哪里见过。
“相公,这人,倾儿好像在哪见过。”她伸出手,碰了碰秦淮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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