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头和老林头什么时候这么会做生意了,南坪山现在都富得流油了,我听说一些酸文人,画师都跑去那里等桔梗花开,都是因为报纸上那些署名艾菲菲的文章。
我说海威离,你们海家是诗书礼仪传家,说说这么写游记的看法。我们这些大老粗也不懂什么文法,就是觉得这样子听起来顺耳,听得懂,我让孙子弄了那些报纸专门给我读艾菲菲的文章。
我孙子现在可是崇拜这个艾菲菲了不得。学着那些笔体写着东西,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可是我们家的人都喜欢,能听懂啊。”
海威离翻转着手里面的烤羊说道;“甄前辈,小侄也很喜欢这个艾菲菲的文章,也和我们老大谈过这个话题,觉得这样写法更能表达人的心中想法,读起来不绕口,不晦涩,直出胸臆,我们俩也是这个艾菲菲的忠实读者呢?”
魏文超的身上很有文人的气质,一边往手里的狗肉上面刷着雨薇准备好的酱料一边说着;
“前辈,小侄觉得这个艾菲菲的文字很有代入感,能把人的心引领着跟他走,眼前自热而然地会出现他描绘的风景,仿佛读的人身临其境一般。
我看现在很多人都推崇这样的写法,报刊上也出现别人的这类文章。大都是描写风景,风光的,还加入个人的心得,体会。让读的人心生向往,的确有很多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因为这些人的文笔好而声名鹊起。
游玩的地方不止是亭台庙宇,很多自然景观更是美妙。读的我都想亲自去那里看一看。看看别人眼中,心中的美景是什么样的。到了我的眼睛里面会不会有同感。”
“哎,我是个大老粗,不懂你们说得那些,可是我走的地方多啊,听了那篇<夕阳>的文章很是有点想法,他说的那些夕阳我都见过,平原的,高山的,大河的,海边的,沙漠的。”
刘武铜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一个大狗腿说道;眼睛里面闪着熠熠的光彩。
“坐下来细想想,每次看到夕阳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颓丧的感觉。就是人们都常说的那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是这个艾菲菲的说法不一样,他说那是一个人晚年最后的喷薄,是生命的极致,绕烧到最后最绚烂的美。
我就想啊,我这把老骨头到最后还能有绚丽极致的那种燃烧的美。活着还是有奔头的。”
海威离接着说道;“我们一直把读书作为一门学问来做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简单直接的表达内心深处的想法和看法。这种文风看似浅显,可是能充分表达一个人的观念和内心深处的思想,通俗易懂。
我觉得应该推广和普及,如果我们海家真的致力于民间教育的问题,我将提议教授这种文体,让一些不能走上科举仕途的孩子接触这种相对浅显的文体。陶冶人的性情也是好的,何必弄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读出来很多人都说我们不说人话。”
胡飞宇大笑着说道;“我说各位,不怕你们笑话,我和师傅一样都是大老粗,走得多,见得广,可是看到很多的美山美水,心理,眼里震撼,嘴笨得说不出来,心里憋得好难受。
听了这个艾菲菲的文章,我觉得就是把我们眼里看的,在心里好好地整理整理,文绉绉地悄悄地嘟囔出来就是文章了。”
刘武铜笑着骂道;“兔崽子,没文化,真可怕,肚子里面没有点墨水能嘟囔出来么。人家那是真功夫好吧。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上次在海边一激动,啊,啊,啊地好半天,最后只喊出来一句。大海,啊,大海,真他妈的大。”
众人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毫不顾忌。胡飞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师父,您跟柳老侠客真的没法比,您看老侠客从来不在人前下江钰霖的脸。您可倒好,我们这点丢脸的事儿。您走到哪儿说到哪儿。”
看着师徒二人打着嘴头官司,众人又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金震岳,江钰霖坐在一边听他们谈论着,不置可否,他俩都知道被谈论的对象就在眼前。
雨薇的心绪则早已飘得很远,当年的五四运动,推广白话文,一代精英用了很长的时间,被一些守旧派骂的,批的体无完肤,经历了艰苦卓局的斗争才取得了推广和普及。文学这种东西不再是读书人的专利,通俗易懂地接了地气。真心地希望自己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个时空文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