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船医很快赶到,给他烫伤的指头进行了处理,然后又涂了一些药膏在面,马烫伤的位置变得清凉了许多。郑芝虎把手指头凑到鼻尖闻了闻,“清凉油?”
“是的,”钟斌在一旁答道,“清凉油用来处理烫伤是很适合的。”
“钟先生,芝虎有一不情之请。”郑芝虎连忙向钟斌说道。钟斌有点意外,“请蟒二爷直说,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的,定当协助。”
“郑某想试试这机枪的威力,不知可否让郑某亲自发射几发?”
钟斌不由有些为难地望着杨俊博,杨俊博耸耸肩,望着后面站着的几个商贸部的元老。
这次武器演示其实只是给他们看看威力罢了,并没有打算真的卖这些武器给他们。对于贸易部而言,他们更多的是想要把那些元老院步枪给清仓掉,但是这些机枪和弹簧炮对于发射者的素质要求很高,不是随便来两个农民简单培训一下能操作的,更不要说还要勤加保养。本时空的土著对于武器的使用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保养这东西完全没有概念了,为什么无论是武朝还是安南不愿意大量使用火器,最重要的虽然是武器质量不怎么过关,但是不懂得保养火器的重要性造成精度和安全性直线下降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刀枪棍棒这些不怎么需要保养的武器更加适合喜欢临阵磨枪的他们。
商贸部的元老呆了呆,纷纷掏出手机,有的打电话给执委会,有的打给贸易部,过了一阵大概是在执委会讨论后得出了答案,可以。
郑芝虎激动的蹦了起来,受伤被烫伤的地方都感觉不是那么痛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机枪边,按照之前水兵操作的那样扶着机枪准备扣动扳机。
“且慢!”钟斌冲后面招了招手,见到两个水兵走了来,打开机匣盖,清理了一下里面的火药残渣,接着加了点润滑油,再又打开了弹药箱,取出一个弹板,装去之后,关了机匣盖,最后拉动了两下枪栓,对郑芝虎点了点头道“郑先生,已经可以发射了。”
郑芝虎再次一愣,他刚才清楚地看到了机枪里面的许多零件,其结构精巧,简直是无法言表。看到水兵对他说可以了,连忙扶起机枪准备扣动扳机。
一旁又有个水兵凑来给他打开了保险,竖起瞄准表尺,跟他讲了讲表尺的观测方法。郑芝虎早心痒痒地急不可耐,哪里听得进测距什么的?只好随便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等到水兵说完,对着远处狠狠扣动了扳机。
机枪的枪口再次吐出火舌,如同喷雾器一般把浓厚的硝烟喷得甲板侧面什么都看不到了。不过由于郑芝虎的位置关系,他还是能够看到子弹落点的,很明显,他射击的位置水花四溅,由于他是一边射击一边移动枪口的,因此激起的水柱在海面画出了一条线。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国人在水里埋伏了人,这边开炮那边用什么东西引爆的,谁知道这全都是武器威力的真实展示。在二十发子弹全部被打光后,郑芝虎依旧意犹未尽,不过钟斌没让他再开枪,叫这个机枪发射组的成员开始清理武器。
“钟哥,这是何意?”郑芝虎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水兵要把这机枪拆开来,还分解成一块一块的,用抹布仔细地擦着,还有水兵用长长的通条顶着抹布在枪管来回地擦动着。
“这是保养武器,”钟斌不由有些暗暗得意,十八芝时代他因为排名在后,被这个自己小好几岁的郑芝虎经常戏称钟老弟,而且今天第一次见面又一次被戏称了。但是这机枪和弹簧炮火力展示之后,郑芝虎对自己的称谓越来越恭敬了,到了现在终于变成了钟哥。“火器是需要经常保养的,不然的话在战斗无法发挥其本身的威力。”
屁,郑芝虎暗暗在心底说道,他不是没见过钟斌的手下以前的那些火器,他郑家的火器保养得还要渣,炮管里面伸手进去能把火药残渣抠出来。这火器保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郑芝虎从心底里涌起一股这不是钟斌的想法来。
“陆战队甲板!”钟斌开始发出了下一个命令,这时从甲板涌来的不再是穿着白色衣服的水兵,而是穿着淡蓝色的对襟小褂的一批士兵了,这些被叫做陆战队的士兵们头戴着藤盔,对襟小褂下是一条同样淡蓝色的裤子,脚穿着一双布鞋,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腰带有几个小匣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每个士兵的手都握着一支长长的鸟铳,从外表看,这些鸟铳的铳管极长,应当能打相当远的距离才对。
很快他们接到了钟斌的下一个命令,“右舷列队,准备射击!”
陆战队员们立刻在右舷列成了两行,并且都开始打开弹仓往里面装填子弹。郑芝虎这下看明白了,这些蓝衣士兵的子弹都是从腰带的小匣子里掏出来的,一个圆圆的铅弹,一个不大的发射药包,和一个看起来很怪的小铜片。这些鸟铳的装填和武国的鸟铳装填差不多,也是竖起铳身,把发射药倒进去,然后压实,接着把铅弹放入,再压实。区别是不用点燃火绳,而是直接把那个黄色的小铜片放在火门处,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见到陆战队员都完成了装填,钟斌开始下令,“目标!第一个木桶,第一排齐射!预备!放!”
伴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枪声,前排的六名陆战队员完成了发射,硝烟刚刚散去,钟斌命令第二排的人开枪,又是一阵硝烟遮蔽了船的右舷外侧。等到海风把硝烟吹散时,郑芝虎连忙凑到船舷边,盯着远处第一个水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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