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化玻璃属于安全玻璃,其事实上是属于一种预应力玻璃,为了提高玻璃的强度,通过化学和物理的方法,在玻璃表面形成压应力,当玻璃在承受外力时首先抵消表层应力,从而提高了承载能力,增强玻璃自身抗风压性,寒暑性,冲击性等。钢化玻璃具有良好的热稳定性,能承受的温差是普通玻璃的三倍,可承受三百摄氏度的温差变化。一块钢化玻璃的强度一般是普通玻璃的好几倍,抗弯性能很强。其用于车窗玻璃的最大好处在于其承载能力极大地改善了玻璃的易碎性质,即便是受到了严重的损坏导致玻璃碎裂,其也是破碎成很多无锐角的小碎片,极大地降低对人体的损害。
一六二九年间在东方港区域内因为地处热带被太阳直射导致碎裂的玻璃相当多,如果是使用的钢化玻璃,因为其对热胀冷缩比普通玻璃有三到五倍的提高,承受两百五十度到三百度之间的温差变化都不会有影响,因此作为安全玻璃不仅可以运用在汽车车窗玻璃,同样还可以用作高层建筑用的玻璃使用,例如本次即将开始铺设玻璃外层的“玻璃金字塔”就将大量使用钢化玻璃,不仅外层美观,而且牢固耐用安全性好。
当然,钢化玻璃不是没有缺点的,因为其首先需要加热到七百摄氏度左右的接近软化点,再进行快速均匀的冷却而得到的,以其厚度和大小不同,其选择的加热和降温的时间也是不同的。钢化处理后玻璃表面形成均匀压应力,而内部则形成张应力,使玻璃的抗弯和抗冲击强度得以提高,其强度约是普通退火玻璃的四倍以上。已钢化处理好的钢化玻璃,不能再作任何切割、磨削等加工或受破损,否则就会因破坏均匀压应力平衡而“粉身碎骨”。
快速冷却后产生的玻璃硬度是非常高的,例如将熔化的玻璃靠重力自然滴入冰水中,就会形成这些如同蝌蚪状的“玻璃泪滴”。被俗称为“鲁珀特之泪”的这种玻璃有着奇妙的物理特性:泪珠本身就和实心玻璃没什么两样,捏捏锤锤都安然无恙,然而,若是抓住其纤细的尾巴、稍微施加一些压力,那么整颗玻璃泪就会瞬间爆裂四溅、彻底粉碎。鲁珀特之泪碎裂的原理叫做“裂纹扩展”,源于其内部不均衡的压力:当熔化的玻璃滴入冰水中时,玻璃表面迅速冷却形成外壳,而壳下的玻璃还仍然是液态。等到核部的玻璃也冷却凝结时,由于体积变化,液态的玻璃自然而然地向着已经是固态的外壳收缩,导致靠近表面的玻璃受到很大的压应力、而核心位置则被拉扯向四周,受到拉应力。当外部遭到破坏时,这些残余应力迅速释放出来,使得裂纹瞬间传遍全体、支离破碎,据高速摄影技术观测,其裂纹的传递速度可达秒速一千四百米到一千九百米左右。
这些鲁珀特之泪的实验不仅在工厂,同时也在技工学校或者普通学校由物理老师对学生进行演示,其目的就是刺激学生和工人们对于物理常识的兴趣,要知道自从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脑残政策开始之后,天下读书人再也不是以发展新技术开发,提高科技等水准为目的,而是只知道如同汲水鸟一般摇头晃脑如同吸毒人员一般读死书,思维僵化,将读书这样高尚的词语变成了钳制思想禁锢科技发展的有效工具。几千年的儒家思想腐蚀下来,两手空空的读书人们占据了高堂,只知道每天用国家大义来互相攻讦,用华丽辞藻遮掩自己贪污腐败的丑恶罪行,用冠冕堂皇的诗词来麻醉那些没有能力接受教育的劳苦大众,周而复始地毒害着中华国体。尤其是在异族入侵的年间,更是借用儒家思想麻醉被奴役的人民,将屠杀掩饰成了拯救,将横征暴敛描述成了太平盛世,以至于元老们逃离的旧世界那时还在每天为一些脑袋后面拖着长辫子的牲畜歌功颂德,丝毫不介意其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甚至屠尽四川的暴行,天天歌颂为了寻访美女南下四处出游的一个通古斯猴子王以及一群丑得如同深山野猪一般的后宫嫔妃。
元老们在新世界绝对不赞同这种做法,语文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却不是只要会读书写字就能做官,而是要有正确的三观并且还要向归化民们不停灌输政治正确的思想,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不少民政干部和工作人员发生了腐败而纷纷落马。所以从一六三零年开始,元老院教育体系增设了政治课程,用以从小树立归化民正确思想。但是教育部门更重视的不是如同后世一般的分数,尤其是在工业部门的技工学校中,理论学习固然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动手能力和思维开拓,有了这些,才能将元老院工业能力放大,扩展。
事实上工业委员会的钢化玻璃技术就是由几个年轻元老带领一群老练归化民技工开发出来的技术,为了保密,他们现在的钢化玻璃厂设立在原东方港玻璃厂内,专门为他们开辟出一个新厂区作为钢化车间。为了表彰这些归化民,特别为他们每个人增发了十二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这些奖金的金额重重地刺激了其他各部门的员工,纷纷开始在工作时间之外开展了技术大开发活动——元老院有的是技术,唯一缺乏的就是去研究这些技术的技术人员,有了这些技术资料,只要愿意去开发和研究,没有什么是研究不出来的,元老们可是把机器都捣鼓上天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当然,这些涌动在看起来平静的东方港下这激荡的风云对于周晋峰来说是既看不到也无法理解的,他就是儒家文化腐蚀了几十年后只知道作诗写文章的一员,给皇帝歌功颂德他能够一天之内拿出几十首诗词出来,却对于屁股下面坐着的这辆几乎完全密封的劳斯莱斯人力车一点儿也不了解,他此刻只能瘫坐在新增设的座椅棉垫上,心乱如麻地想着该怎么和髡人交涉出兵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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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来干什么?”杜彦德眼睛登时就圆了,嘴巴张得老大,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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