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的踪迹。而南方军士兵们在追击的过程中对自行车的熟悉也是与日俱增,负责骑车的士兵们已经有很多已经学会了松开把手骑车,而在后座休息的士兵则可以站立在后轮座位上进行瞄准射击动作,将火力输出与机动性几乎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大帅,赵某人也不知道这支军队哪里冒出来的,”赵喜敏不急不慢地说道,“赵某的南岸军还未被打乱之前这支军队还从未出现过,您也知道,阮逆的军队中使用火器的很少,像现在这般使用得如此纯熟的更是绝对没有,因此赵某只能推测,应该是迈德诺人为他们组建的用于阻挡我等的新军。”
“你不是说以前中国人给他们组建过新军吗?为何你又说是迈德诺人为他们组建的,而不觉得是中国人?”主帅不大了解这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连忙询问道。赵喜敏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可能,中国人给阮逆训练新军的时候那是在抵御南蛮入侵时,还是在阮逆公主阮姱担任占城领主之时。后来迈德诺人通过操纵政局推翻阮逆之后,新军就已经随着阮逆一起逃至中国国内了。后来迈德诺人又通过他们指派的群臣操作让南岸军去攻打占城港,遇到了新军的阻击,吃了点亏。”
“什么吃了点亏?明明是惨败。”“就是,输得裤子都没有了。”赵喜敏身边的不少将领毫不介意地在旁边肆意评论着,毫不介意赵喜敏就在身边。
“是的,没错,”赵喜敏点了点头,“赵某人的确是输得很惨,只能寄人篱下逃到这里,没想到还要被以前灰一样的同僚再打一通,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一边说着赵喜敏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是安南人,”一个将领恶狠狠地指着他说道,“若要是我等被打败,你的下场只会比我们更惨!”
“然也,”赵喜敏收住了笑容,点头继续说道,“赵喜敏如何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们只知道低着脑袋一路逃,我却要事事小心,生怕落入南方佬手里,但是看现在这局势,在场诸位都是全然不在意一般,那么我等之溃败早就已成定局。诸位若是败了被俘,交些赎金即可回家,但赵某人不行,若是被俘,少不得千刀万剐,因此不能同诸位一样轻松对待。”
“那依你之见,这该如何是好?”主帅虽然看上去是在征求赵喜敏的意见,但是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全然没有认真的感觉。
“以本官之见……”赵喜敏的话刚刚说出来就被旁边的怒吼所打断,“呸!你区区一败军之将,被我安南正统朝廷收纳而已,也敢自称本官?”
赵喜敏微微笑着摇了摇头,“那就不称本官,”他说着径直走向主帅面前的案几,拿起了主帅的茶杯高高举起,重重地摔在石板地上,“以本帅之见,在座诸位,都是废物!你们若要投降,我赵喜敏第一个不干,现在若是想要离开的,自己带着财物走人,但是最多只能带走一百人,若是不想离开的,跟我去打仗,但是要唯我马首是瞻,若要有什么不听从,当心脑袋难保!”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本帅面前竟敢……”主帅重重在案几上拍了一巴掌,冲着赵喜敏大吼道,但是赵喜敏随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长刀,狠狠一刀劈在了主帅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割断了他的头与身体的全部连接部分,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将帐篷顶上喷得满是鲜血。帅帐之中的众将一时都被惊呆了,半晌没有人吱声,过了一阵这才有人吼出声来,“你……你竟敢袭杀主帅!罪该万死!”说着他朝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
随着帐篷的门帘被掀开,进来的竟然不是主帅的亲兵,全都是穿着北方军衣甲的前南岸军士兵。他们手中高举着一把把钢刀冲上前来,把这些将领逼到了角落里,大声朝着他们吼道,“降不降?降不降?”众将此时才恍然大悟,赵喜敏此举完全不是*所致,而是早做预谋的叛乱。
赵喜敏自从投降北朝之后,手下数万军队便被打散到了各个不同军营里,他几乎失去了军队的指挥权。原本若是北方军不向南发动进攻的话,赵喜敏根本没有办法将他的嫡系重新集中起来的,但是偏偏北方军发动了南侵,并且在与南方军的持续战斗中伤亡惨重,此刻更是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借着这股混乱,赵喜敏迅速地在他原有军队中进行了串联。这些老嫡系在北方军的队伍中日子过得很艰难,好处没有他们的份,送死的时候却被安排在第一线,早就一个个怨声载道,此刻一见老上级来找他们,于是就一拍即合热情而迅速地开始策划今天的这场行动起来。
赵喜敏知道自己这种“二五仔”在北方军中是被人看不起的,他手下的那些嫡系更是如此,此刻与其说是想要夺取指挥权,其实更多情况下是一种复仇,对这段时间以来的歧视和压迫进行的复仇举动。
“不降!”一个小将硬着脖子正打算多说几句话,只见他面前那个亲兵举起短剑狠狠扎入他的胸口,将他杀死在现场。“你竟敢……”话音未落,说话的将领也被乱刀砍翻在地。
砍完了人,众亲兵只是举着血淋淋的武器朝着剩下的军官继续大声吼道,“降不降?”几个军官愤怒地抽出自己的佩剑大吼道,“拼了!”
顿时帐篷里乱成一团,可是这些将领早就长时间不经战阵,在单兵对打的情况下如何打得过这些亲兵?短短几个回合之下就被纷纷砍死在地,剩下的几个军官面面相觑,忽然间他们几乎同时做出了抉择,朝着地上一跪,“我等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