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苓,她口口声声都说是为了我和我哥好,但事实呢?我哥自从跟你离婚之后过得一点也不好,我如果真的和江丞阳结婚,估计日子也是生不如死,所以你看看,我们哪里好了?唯一好的只有她自己,大权在握,事事如意,还和陈延…”说一半陈韵便止住了,别过头去又撑了下手臂,“算了,你也别来劝我,我不回去,最好以后都别回去了,那里恶心,再待下去我会死!”
半小时之后沈瓷下楼,上午刚冒出一点太阳这会儿又阴下去了,但空气却闷热得厉害,气压很低,一丝风都没有。
抬头正好见方灼拎了几只食盒跑过来,一直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圆乎乎的脸上都是汗。
“姐,走了?”
“我还要赶回去上班。”
“那她怎么说?”
沈瓷又拧了下手指:“还是不肯回去,不过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方灼也不知该说什么。
沈瓷又笑了笑:“她不是你女神么?正好给你机会,照顾好她,当是交个朋友!”
结果方灼憋得满脸通红,抬手一下下挠着脑袋:“姐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女神朋友的,照顾她没问题,不过这姑娘脾气忒大了,我怕自己应付不了。”
“你还有应付不了的女人?”沈瓷不由发笑,以前新锐还没停刊的时候方灼可是“撩妹高手”,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脾气好又细心,什么女人都哄得了。
……
沈瓷打车回初芒,时间还有余,于是在杂志社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步行回去的路上接到阿健打过来的电话。
“沈小姐,你咋又汇钱过来了?而且这次居然汇了这么多!”阿健去银行查学校账户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上面突然多了好些零,他数了半天以为是错觉。
沈瓷不由笑:“刚好最近得了一笔不义之财,学校不是一直想修操场吗,这笔钱应该够了!”
阿健在那边愣了愣,他才不相信什么不义之财呢,只当沈瓷是开玩笑。
“修操场也花不了这么多啊。”
“那就顺便把宿舍和教室也修一下,上次听校长说宿舍一到冬天就漏雨,孩子们晚上睡不好,还有那辆小皮卡,可以的话重新买辆车吧。”
听着这阔绰的口气,阿健都有些难以置信。
“沈小姐,这钱是江先生给的吧?”
沈瓷忍不住又笑,而且笑声还挺明显:“不是他给的,不过你猜对了一半。”
阿健:“什么意思?”
沈瓷拧了下手指:“他妈给的,我当帮她积德行善!”
阿健大概有些消化不了,但也没多问,沈瓷那边一时没声音,等了一会儿,又问:“校长最近身体怎么样?”
阿健顿了顿,电话那端传来一串叹息声。
……
自栖元寺翻修好之后,李大昌每个月会固定在那边住几天,目的是为了修身养性,但这次来住却好像适得其反。
自见过江临岸之后发了一通火,情绪一直不好。
中午阿幸办完事回栖元寺,走到厢房门口却见树下站的人背影有些眼熟,走过去看了一眼。
“阿海?”
树下男人立即转身,掐了烟过来:“幸哥您回来啦?”
阿幸表情淡淡,皱了下眉,又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厢房门:“你们江先生在这?”
“对,过来找昌爷谈点事。”
“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自从上次那几张照片曝光之后他就开始防着我。”
沈瓷和江临岸绯闻里有张雨夜里的照片,起初是江丞阳找人拍到的,但阿海却把它暗地里“卖”给了李大昌,为这事江丞阳虽没有明说,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会怀疑到阿海头上,毕竟阿海最开始是李大昌这边的人。
“幸哥,江丞阳现在也不信任我了,事事防着,要不您看…”
阿幸拍了下他的肩膀:“知道了,我会找机会看看。”
“那行,就指望幸哥还能惦着我!”边说边从兜里抽出烟来发。
阿幸没接,挡了挡,此时园子里很是安静,无风,连树影都不摇晃,可突然厢房内响起一串杂碎声,像是茶杯被人砸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阿海听到动静立即问。
阿幸也不清楚情况,随后又从里头传来李大昌激烈的吼叫声:“江丞阳你他妈跟我来这套?别忘了老子是吃什么的,惹急了大家都别想好过!”